這男人就是明知故撩。

故意這麼問的。

沒有確認關係之前,他就挺浪,可起碼有個分寸,而現在,也不能說是沒有分寸,只能說……挺名正言順調戲女朋友的。

舒半煙的臉上像是染了一層胭脂,格外漂亮、格外的……引人動容。

男人喉結滾動,暗自的吞吞口水。

心想他這是在調侃她,還是在折磨自己?

這女人果真就像罌粟,沾染了就有點戒不掉,時時刻刻都有癮似的。

偏偏臉色紅的透了的小姑娘嬌軟的眨了眨眼,一股子青澀又帶明媚的氣息冉冉升起,飄蕩在空氣中。

她手環繞的搭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開口問:“為什麼別人都是早間運動,到你這兒,成了早安吻了?”

要是他的小腹沒有受傷,舒半煙真想抬起膝蓋頂一頂。

但他受傷了。

就是因為受傷了,她才敢這樣放肆,這樣肆無忌憚。

更何況,他們不是沒有過。

算和諧,畢竟他很聽她的話的。

陳寒崢微微眯眼,忽然挺無奈的笑了:“你真是……”

他捏了捏她的臉:“料定我現在不能把你怎麼樣,才這麼無法無天。”

“啊?”舒半煙裝不懂:“為什麼?我沒有料定。”

男人哼笑一聲,不輕不重的開口說:“行,你不懂,是我想太多。”

舒半煙滿意的眯眼笑了起來。

他肯對她服軟,這也是一種幸福感,沒有聊過天,對個話都要爭輸贏的那個勁兒,什麼也願意服軟讓著她。

這讓她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愛、被寵。

冷不丁的,他雙手環胸,拖腔帶調的又開口說一句:“大小姐,其實就算是現在受著傷,我也能讓你走不動路。”

舒半煙:“……”

她收回他會不服軟的那些想法。

男人在這些事情上,能服軟才有個鬼。

……

吃完早餐以後,陳寒崢說,他要離開。

有些事情已經耽擱了兩天,現在要去解決了。

舒半煙微微抬了抬眼,皺眉看他。

“沒事。”陳寒崢看著她說:“小事情。”

他揉了揉舒半煙腦袋:“我不會讓你剛交男朋友就守寡的。”

舒半煙傲嬌的哼了聲:“滾吧。”

“我也不稀罕管著你。”

“你自己注意注意你那破爛身體。”舒半煙看著他:“我可不是那種在病床邊給你端茶送水的女朋友,你要躺醫院裡了,我只會對你不聞不問。”

陳寒崢薄唇挑開一抹笑:“年紀不大,還挺無情。”

“不會有那個時候的。”他看著舒半煙說:“我大小姐身嬌體貴,生來就不是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