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吟皺眉:“那這也太過分了,榮譽他一分不沾,罪過全是他的,所以他在通緝榜。”

傅敘:“我這也只是猜測,畢竟他從不濫殺無辜,從我看到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來說都是死罪。”

“榮譽他是一分不沾,可也沒有任何人去沾他的那分榮譽,他只是在做章程之外的好事兒,只是在做一個不被大眾認可和接受的好人。”

“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人去無聲無息的解決的。”

傅敘說是猜測,可溫吟知道,這已經是八九不離十就是如此了。

“陳寒崢這樣的人難能出現一個,所以他每一次都能從監獄逃跑,是因為有人在給他開綠燈?”

傅敘搖頭:“沒有,他個人能力足夠強,越獄逃跑,全然憑自己。”

“我聽著有些生氣。”溫吟看向傅敘:“他也是一條人命。”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能有這樣活著的人?

這是在她的認知之外。

她只認為有極致的壞和極致的苦,沒有想過有陳寒崢這樣特殊的存在。

那樣活著真累。

他全然不把自己當人,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活成了一個行屍走肉的工具人。

哪裡需要往哪兒搬。

傅敘語氣淡淡:“沒有人逼他,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哥哥……”溫吟擰了擰眉,眼神柔軟:“如果是真的,他是真的自願的嗎?”

“會不會有逼迫——”

陳寒崢看上去是一個樂觀的人,從表面來看,他身上沒有任何殺手具備的氣質。

“不會。”傅敘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

“他怎麼做怎麼選,在於他的想法。”

這一天,溫吟覺得自己世界觀被傅敘重新整理了。

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舒半煙,但也更不能去找陳寒崢算賬討公道。

畢竟一切都是他們雙方自願的。

陳寒崢也只是滿足她,更沒有給過任何承諾。

快要到年三十的時候,傅敘回傅家了。

走之前再三囑咐她自己在這邊要聽話。

溫吟連連點頭。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聽話的,我在這兒又不能亂跑,最近又沒有什麼事情,當然是會待在家裡乖乖看書。”

傅敘眯了眯眼看她:“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溫吟就是一隻小狐狸,腦子裡面的小點子很多。

有些時候他也摸不透。

快要過年的時候,寺廟的香火是旺盛的。

雲城有一家寺廟格外的靈驗。

溫吟發在了群裡。

[有要和我一起去拜一拜的嗎?聽說特別靈。]

顧一瑾:[我得在家看書。]

沈盼:[雖然很想去,但是我回家了,沒有在雲城。]

舒半煙:[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