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給你綁起來才老實是不是?”

“我自己來吧。”舒半煙開口。

陳寒崢扯唇,毛巾一扔:“我稀罕管你?”

舒半煙疼得不行,看著他這樣,氣死。

她咬著牙瞪他,眸底止不住的有淚花,聲音卻很冷硬:“你發什麼脾氣?我的貼身保鏢,今天晚上是你的失職。”

“那女的也是來找你的吧?是你連累我。”

女朋友沒做成,人也沒搞到手,還他媽招來一個情敵,她才鬱悶好麼?

跟這人談戀愛,有生命危險。

陳寒崢無話可說。

確實是他失職。

晚回來一步,舒半煙是會被那女人要了命。

他看著舒半煙:“這件事我跟你道歉。”

“但今晚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嚇唬你,你不要靠近我,別接近我,不該想的別想。”

舒半煙沉默半晌。

聲音微微的顫著,尾音都疼得帶上了氣音:“你不是什麼好人吧?”

“槍哪兒來的?”

正常人身上是不會有槍的。

也知道這個問題,他大機率是不會回答。

話音剛落下,舒半煙吸了一口氣,脖子處那火辣辣又刺痛的感覺真的令她遭不住。

每一個刺痛都像是一根針,扎著她腦子的神經。

陳寒崢沉眉:“疼成這個樣子還有力氣問我這麼多問題。”

男人的話音落下,上前把人往自己懷裡一帶,她只猛的聞到一陣撲鼻的香氣,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被迷暈了過去。

陳寒崢把她接在懷裡。

他垂眸,給她處理脖子傷口:“安靜睡會兒吧,嬌氣包。”

那麼怕疼,最好的辦法是乾脆讓她暈過去算了。

他的手法分外的嫻熟,不一會兒就把脖子處的傷口整理好了。

舒半煙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跡,是需要換的。

他單手勾著舒半煙的腰,閉著眼,另外一隻手直接把她衣服扯起,很生疏的給她把衣服脫了,直接用浴巾裹上。

就這麼一系列的操作,用時半小時。

冷不丁的碰到某些柔軟的地方,讓他渾身都緊繃起來。

呼了呼氣,把她抱進臥室,安頓好。

男人表面慵懶恣意,卻很內斂自持,陳寒崢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可此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脆弱柔軟,身形嬌小,最是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可脾氣卻又野又硬氣,實打實的一個驕縱的小公主。

暗湧的情緒滾動,他低身,整理了一下她柔軟的髮絲,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受苦了。”

隨即起身就出了臥室,他深深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