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半煙讓了個位置,他流利的就上來了,翻身跳進來,拍了拍手上的塵灰。

一抬眼,就看到她眼裡淚花花的。

陳寒崢:“你要哭?至於嗎?”

她魂兒都要被嚇沒了,瞪了他一眼,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給你哭喪,要死你就死去吧。”

陳寒崢唇邊翹起一抹壞氣的弧度,漆黑的眼眸看著她:“別了,我看你挺捨不得我的,我再活一段時間。”

“不要臉。”

也是一個瘋子。

陳寒崢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了腿,看著舒半煙問:“剛才找麻煩的那個是誰?”

“需要我幫你處理解決了嗎?”

“你能有什麼辦法處理?”

陳寒崢壞壞的笑著,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眸底滲著被笑意包裹的寒意。

舒半煙:“殺人犯法。”

“是吧?”陳寒崢嗓音輕緩:“那挺刺激的不是麼?”

“我是雲大的學生。”舒半煙看著他:“你要是真有那個膽子,以後我親手拷你進去。”

“就你?”陳寒崢打量了她一下,笑著搖搖頭,嗓音很欠打的嘖嘖兩聲:“太嫩了。”

“陳凜,遵紀守法,懂?”

陳寒崢,“我又不是學法的。”

他有些吊兒郎當的開口:“我就是一保鏢,沒錢,也沒文化,個位數加法我還得掰著手指頭算,智商低,好哄騙。”

“大小姐,就我這樣的,你就別要求我了吧?”

“保護好你,是我現在唯一職責,除了這個要求之外,其餘事情,我很難辦到。”

“畢竟我只是你的保鏢,不是你男人。”

舒半煙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這人損起來連自己都損。

“行,陳凜。”舒半煙心底莫名有些氣:“就這樣吧,保護好我,你的唯一職責。”

陳寒崢歪頭輕笑:“當然,工作的這個月內。”

“你的命是我的,不應該一直保護我嗎?難不成你說話不算數?”

陳寒崢挑了挑眉,壞壞的:“剛才不是要給你?你叫我上來,你自己不要,還怪我不給?這你就有些太不講道理了,我的大小姐。”

舒半煙:“……”

碰上拉扯高手了。

舒半煙冷笑一聲,轉頭直接回房。

懶得跟他再胡扯,胡扯下去也毫無意義。

這人從表面上看上去是不學無術的混混,吊兒郎當的對什麼都很慵懶倦氣。

實際上,真他媽有套路,真他媽難拿捏,他也是真有本事。

這麼高的樓層,誰說跳就跳,說上來就上來?

他的能耐,只高不低。

舒半煙給她爸發訊息。

[爸,這個保鏢你是哪裡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