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吟呼了呼氣,往椅背一靠,轉頭看向外面的夜色。

光影斑駁,也飄起了細細密密的雨絲,逐漸的落在車窗,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個東西,何其難找,如今一點線索都沒有。

傅敘開了雨刮,看了看旁邊的溫吟,一臉的惆悵。

紅綠燈處停下,伸手捋了捋她的髮絲,親暱溫和。

溫吟回頭,看著他忽而一笑,低頭就吻了吻他伸過來的手。

男人挑唇:“我還想安慰你,你就佔我便宜?”

“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那回家我也送上門一次?”

溫吟直接拒絕,理由是:“你不知節制。”

傅敘:“……”

男人輕笑,繼續發動油門開走:“那就壓著,以後一併要。”

溫吟:“……”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又開口說:“明天我會和岑繼堯談生意。”

溫吟頓時看向他。

他繼續緩緩地道:“關於雲城郊區一塊地的開發,他想讓我投資牽頭。”

溫吟皺眉:“他會沒有這個錢?”

傅敘:“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談生意?”

岑徐通剛跑,岑繼堯就送上門來談生意,生怕人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明天什麼時候?我想一起去。”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雨刮掃出去的水漬濺開在車側,隨即消失在雨夜裡,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伸過去摸了摸溫吟的手。

探到她的體溫有些涼,順勢把空調開了。

一邊坐著這些動作,一件漫不經心的問:“去幹嘛?”

他側頭,眉眼帶笑的看著溫吟:“不上課了?”

溫吟把他的細節看在眼裡,心裡暖暖的。

抿了抿唇說:“學習跟得上,我會請假。”

她想看看,岑繼堯與岑徐通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別去了,不會有什麼收穫。”傅敘淡聲分析:“他敢明目張膽的約我,就證明他覺得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早就把該料理的關係料理乾淨了。你去了也查不到什麼,看不出什麼。”

現在他們是處於被動方,很多事情都不好去查,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下手。

他們在暗處,摸不透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溫吟:“噢。”

“這麼淡定?”

她笑了笑:“見招拆招吧。”

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在這之前,過好自己的日子。

或許可以從那個副校長下手。

他似乎有些奇怪。

“說得對。”男人嗓音溫柔:“晚上夜宵吃什麼?我給你做。”

溫吟挑眉:“你會做飯?”

他現在看上去,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