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向小姑娘:“怎麼了?”

溫吟抬眼看著他,眸底一片水潤,深處能看出絲絲的恐懼,她說:“你陪我。”

她心裡很不安,也真的很害怕。

腦子裡面的畫面揮之不去。

和以前一樣,把人開膛破肚,留下內臟,然後生吃。

那是一個優勝劣汰的世界,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個原始森林裡,什麼也沒有,得取內臟多的人優勝,他們為了活命開始自相殘殺,開始明爭暗鬥。

在那片森林裡,能見識什麼叫人性,分明已經結盟了的好友,轉頭就能給你一刀,把你生吃活剝。

那是一個噩夢。

也僅僅只是噩夢的一個開端。

而時隔幾年,一具屍體倒在她的面前,畫面與森林裡的重疊,讓她快要繃不住自己的情緒。

快要瘋掉。

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像是一秒就把她拽回了原始森林裡,繼續體會那個噩夢。

傅敘看著她:“好,我去給你拿個熱水來,一會兒就進來。”

溫吟這回不肯鬆手,緊緊抓著他:“我不要你離開,我就要你在這兒。”

“好,好。”傅敘溫聲的應,坐在了她旁邊。

溫吟站起來,指了指他的腿:“我可以坐上面嗎?”

“當然。”

傅敘敞開懷,溫吟側坐上去,腦袋靠在他的胸膛,手裡面拿著書。

他的懷裡溫暖,氣息一如既往的治癒好聞,是她治癒的溫床,是她安全感的來源。

傅敘摟著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輕輕的安撫著她。

小姑娘現在心理很脆弱,被屍體迎面直擊,普通人見了,都會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睡不著覺。

何況是溫吟本身就有嚴重的心理問題。

她已經算是自控力與心理很強的那一類了,換做任何人,現在怕是已經瘋了,別提像個正常人一樣正常的生活。

小姑娘的心態與心理都足夠強大,卻也只能承受這麼多了。

萬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他怕這種事情再來一次,就是雪崩壓下來的最後一片雪花。

小姑娘在懷裡,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麼重量。

很輕,輕得令人心疼。

“我看的頭疼。”溫吟開口,忽然把書遞給傅敘:“你念給我聽,講給我聽。”

這上面都是一些專業知識,這種書看起來很累,也很難啃,是有一定難度的。

傅敘接過書,為她念,也給她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