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咬牙,硬生生把髒話憋回去:“我當英雄好漢,是不是下回你再逾矩,我還要再依著你?”

溫吟吸著鼻子,抽噎著回答:“也、也不是不可以。”

“.......”

她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傅敘覺得他需要出去靜靜。

剛走邁出去一步,溫吟就跟上去。

傅敘咬著牙,回頭凌厲的掃她一眼:“你在屋裡給我好好待著。”

目光嚴肅又清冷。

溫吟縮了縮小腦袋,可憐巴巴的咬著唇不說話。

他邁步又走,溫吟就又跟上。

怕是怕,跟上也是要跟上的。

傅敘:“……”

反正就是甩不掉唄。

大年初一成心想氣死他唄,嫌他命太長,嫌他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是吧?

傅敘步子邁得大了。

溫吟跟不上,她乾脆伸手,一把拽住他後腰的皮帶。

一半手指頭都伸了進去。

她還小聲的嘟嚷:“哥哥,你慢點兒走嘛……”

傅敘腳步被迫停住,意識到她抓的哪兒,太陽穴凸凸的狂跳。

深深吸了口氣:“鬆開。”

“我不要,一鬆你就走了。”

“你跟著我做什麼?”

溫吟拽著他不鬆手,小嗓音脆生生的回答說:“沒什麼,只是你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這麼氣沖沖的出門,我怕你因為我玷汙了你守身如玉27年的清白而想不開去跳樓跳河跳江什麼的。”

傅敘:“......”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什麼都怪異。

他調整自己的情緒。

語氣盡量平和:“你回屋睡覺,我抽支菸,可以嗎?”

“事後一支菸?”溫吟一本正經:“可是我們沒有……”

傅敘一閉眼,強行把她攥著自己褲腰皮帶的手拿開,打斷她的話,沒好氣的開口:“我去跳樓行嗎?”

溫吟被甩開,狗皮膏藥似的又粘上去,眼裡還是溼漉漉的:“啊?那我更不能鬆開了,我那麼大一哥哥,不能摔成肉泥。”

“……”

傅敘看她抓著自己手臂,咬了咬牙:“我跳之前,也先把你這個小崽子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