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男人又拉了一把椅子到自己旁邊,下巴朝著溫吟抬了抬:“坐這兒。”

溫吟乖乖的點頭,坐在了傅敘的旁邊,坐姿端莊,一股書香溫雅的氣質由內而外。

“孩子還小,就別老是慣著她,慣壞了就不好教回來了。”溫父笑了笑說著,給傅敘遞了一根菸:“來一根?”

傅敘唇角牽動出一個細微的笑意,無形中一股強大的氣場往周圍擴散。

溫父心裡瞬間有些發麻。

男人只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笑的分外的雅緻:“小孩子在就不抽菸了,喝茶就好。”

他看了眼溫吟,談吐優雅:“吟吟很乖,乖孩子是應該慣著。”

“何況,壞也不是慣出來的。”他喝著茶,低斂的眉眼驟地一抬,視線溫和,卻冷冽砭骨,一字一頓:“是逼出來的。”

一句話,有兩種意思。

溫吟心底一顫,偏頭看向他。

男人察覺到她的視線,側頭看她,眸底溫和,給了她一個淺淡又安全感十足的笑意。

大廳這個場面不算大,但也都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也都是比傅敘年長的前輩。

可整個局面,似乎都是被他握在了手裡一樣。

他是怎麼做到既清潤溫和又果斷強勢的。

溫父像是被這一句話刺中了心底,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又恢復如往常:“傅敘說的是啊,說的不錯,這個年紀,是真的年少有為。”

傅敘笑了笑,放下茶杯:“溫叔叔過獎了。”

溫母坐在旁邊,看著溫吟乖巧的在傅敘身旁。

男人一身的風雅,清風白玉,溫雅清雋,而少女乖順溫婉,他們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副美好的水墨畫,氣質渲染的分外的融洽,挑不出任何差異感來。

他們聊了幾句,都是溫父佔下風。

溫母立即就開口:“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傅敘應該很忙,我們讓吟吟帶我們在京城裡逛逛就好。”

男人眉眼清寡:“不忙,吟吟來京城是治病上學,也沒時間出去逛,她對這裡不如我熟悉,若是你們不嫌棄,我陪著你們逛逛京城。”

傅權恆也笑著開口:“說的是,要是逛,就讓傅敘帶著你們逛,把京城的特色都逛一遍。”

他們哪兒敢讓傅敘帶著逛。

這人光是往這兒一站,壓迫感就上來了,更別說他還在笑著。

難以想象他若是板著臉,會是多可怕的景象。

男人一身渾然天成的氣質是被經歷與閱歷堆積起來的,是長期處於上位者的姿態氣度。

他什麼都不用做,就會令人感到有壓迫感。

“就不用麻煩傅敘了,平常管著那麼大一個公司,肯定已經是很累了。”溫母過去拉了一下溫吟:“你跟媽媽來。”

溫吟跟著起身。

回頭看了一眼傅敘,朝著他淺淡的笑了笑,就跟著溫母離開了大廳。

傅初晨湊過去,輕聲的跟傅敘說:“姐姐的媽媽會不會對她不好?要不我跟著過去看看?我是小孩兒,跟著過去看也光明正大。”

傅敘搖搖頭:“不用。”

他調查過一些,溫母對溫吟算是不錯,這麼多年的治病,也都是溫母在堅持要治療,因此還和溫父大鬧很多次了。

終究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