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看著她狀態好一些了,他才起身往外走。

到抽菸室裡,坐下抽了許多根。

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沉著一張臉。

顧從瀾來的時候,恰好看見。

上回看到傅敘這種表情,已經很久遠了,遇到煩心事,他也總淡然。

顧從瀾敲了敲玻璃門,推門進去:“這是幹嘛呢?”

“被女人甩了?抽菸消愁?”

傅敘抬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撣了撣菸灰,又吸一口:“要是來看熱鬧的,趁早滾蛋。”

顧從瀾湊過去,“怎麼了?看著挺心煩?”

傅敘擰了擰眉心:“是挺煩。”

遇上個小姑娘,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懂事兒得讓人心疼。

他如今也找不到任何辦法讓她好起來,吃飯她難受,不吃飯她身體更不好,醫生都沒辦法,他更是無計可施。

小姑娘從廁所吐了出來,臉都白了,還要笑著叫他這個始作俑者為哥哥。

可想而知,在小姑娘過去的日子裡,她活得多小心翼翼,多討好別人,自己再難受,也不惹上別人跟著難受。

更能看得出來,之前她周邊的人,對她是有多冷情。

傅敘緩緩吐出一口煙,抽菸室裡的煙就像是煩惱,一圈一圈的,散不開。

“你說,你想好好護著一個人,可她本身就是易碎品,她自己就能傷害自己,怎麼護?”

顧從瀾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說溫吟啊?她情況真的這麼嚴重了?”

“嗯,今天接她放學時好好的,她自己洗澡時就出事兒了。”傅敘無奈的笑了笑,嘴裡叼著煙,嗓音含糊:“我也盯不住,總不能真的盯著她洗澡睡覺,跟個變態似的。”

男人笑了笑,叼著煙看向顧從瀾,氣質清潤雅氣,卻因為叼著煙漫不經心的笑變得有些雅痞。

“你說,能以命換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