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繼堯,是把她推入地獄的推手,是把她送進各個黑暗角落的黑手。

她逃出來了,他也出國了。

她發誓,她一定要親手取他的狗命。

妹妹:【別衝動,這個人不是好惹的,我會查一查他回來究竟是要幹嘛的。】

【你不是說,還有很多人都沒有出來嗎?甚至還有很多人,正在上他的鉤,這會他回來,可能還是來物色新人的。】

W:【我知道,我有分寸。】

妹妹:【總之你要是有什麼行動就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希望你出什麼事情,我們大家都是。】

【我知道了。】

溫吟關了手機。

微微的閉了閉眼,回覆楚昧有多無所謂,心裡就有多沉悶。

她呼吸有些亂了,這個人,就是如同噩夢般的存在。

聽到這個名字,都令她毛骨悚然,背脊發涼,再次把她那些噩夢召喚起來,一幕幕告訴她,都不是夢,都是真實的。

她是怕嗎?

說不怕,是假的,說怕,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溫吟咬了咬下唇,起身去浴室洗澡,讓自己的心緒散開,她不能一直待在這個負面的情緒裡面。

浴室的水開得很大,水霧瞬間漫開,爬滿了整個鏡子,鏡子裡的人,都變得朦朧不清。

她站在淋浴頭底下,任由水沖洗著自己。

現在,哪怕是不閉眼,一個又一個血腥的畫面,歷歷在目。

漸漸的,熱水衝著的她,還是手腳發亮,渾身如過了一遍冰天雪地的冷。

怎麼都衝不熱。

手臂上的紗布被衝溼,摔了美好的傷口沾了水,有絲絲血跡滲透了出來。

她似乎沒有察覺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一直到水流把髮絲衝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臉,她伸手把頭髮往後捋,不一會兒,頭髮又被水流衝了下來,重複了兩三次以後,溫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猛地拿起洗髮露,狠狠的砸向了鏡子。

“啪啦——”玻璃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

聲音大得刺透耳膜。

溫吟看著破碎的鏡子,撿起洗髮露,眼神清冷無光,又狠狠的砸向了浴室的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