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都沒有回。

溫吟直接給傅初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邊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接連又打了三個電話,才被緩緩地接起,但是對面沒有聲音。

靜悄悄的。

溫吟:“傅初晨?”

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那邊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句:“嗯。”

呼——

溫吟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這位少爺真被綁了呢,要是真被綁了,她還得想想辦法找他。

“還在傷心生氣?”溫吟笑著問:“怎麼回事兒你?”

傅初晨:“我聽不得我媽媽那樣說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每個人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聽不得就不要聽,怎麼還玩失蹤?”

“我也很難受。”傅初晨聲音悶悶的:“我覺得我媽也不是那樣的人,我實在想不到她會說出那種話。”

溫吟唇角扯了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母愛的光輝偉大在你眼裡破滅了?”

傅初晨:“……”

“我以為你打電話是要安慰我。”

溫吟嗓音漫不經心的:“安慰你,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因為我也沒感受過母愛的光輝偉大。”

“要不咱倆出來喝一杯?”

“……”傅初晨猶豫了一下子:“咱倆都還是未成年,去喝酒不太好吧?”

“沒關係,可以為成年做個鋪墊。喝一點點就好,我們買了就找個地方喝,不去酒吧那混亂的地方,怎麼樣?”

傅初晨很想去,可是:“但明天還要上學,起不來怎麼辦?”

“你怎麼那麼囉嗦?”溫吟:“怪不得你不快樂,做一件事都考慮猶豫那麼多。”

“我就問你,現在能不能喝一杯,你能不能見一面?”

那邊,靜默了幾秒鐘後:“能。”

“這不就對了?我還以為你連放縱自我都不敢。”

……

秋夜冷涼。

巷子裡的路燈下,少年拎著一袋的啤酒,小姑娘雙手背在身後,就跟在他左側。

少年的臉色不好看,垂頭喪腦的。

兩個人到了巷子末的天台上。

溫吟席地而坐,天台的冷風更甚,傅初晨都冷的直髮抖。

他看著坐在地上的溫吟:“要不然咱倆去樓梯間喝吧,這裡太冷了,你的傷還沒好,你也不要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