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手機開了靜音沒有聽到。”

溫吟接過手機,傅初晨就進屋了。

她接起電話就乖巧的喊:“哥哥。”

小聲音都冷得顫。

這村子裡的秋夜,比市裡更冷,溫吟穿的不多。

“你還知道叫哥哥。”男人嗓音溫和:“下村子裡去,不怕累?”

出差才一天沒盯著,她就開始不乖。

“鍛鍊一下。”

“下回提前跟我說。”

“為什麼?”

男人嗓音沉斂:“你父母把你交給我,我就是你的監護人。”

溫吟笑了笑,笑意卻沒達眼底,聲音仍舊嬌軟:“那他們要是不要我了呢?沒有他們這一層關係,你也照顧我?”

她不信他還會這樣,傅敘從骨子裡來看,也是一位冷血的上位者。

當傅爺爺彙報她父母她的病情無救時,當父母決定拋棄她時,那麼她於傅家而言,也會是一個陌生人了。

她猜溫家應該會拖著等她到十八歲成年再設法不要她吧。

她努力討好所有人,別人都覺得小姑娘好乖好有禮貌,也期望哪一家人良心發現,覺得小姑娘可以養著,可以有個家。

現實卻是,沒有人願意要一個拖油瓶啊。

她也想討好傅敘,可他總不接招。一想到他要訂婚、結婚,她又不太想討好他了。

溫吟:“哥哥,我會離開傅家的,或許今年,或許明年,或許這個月,我也不會和叔叔阿姨告狀說你對我不好,所以你可以不用假裝打電話關心我,也不用給我買衣服,縱容我睡你的房間。”

“我知道,我是他們硬塞給你照顧的,你不得不照顧,而我也給你造成了困擾,你放心,他們問我,我會回答你對我很好很好,所以你可以安心工作,你當做你院子裡沒我這號人就好了。”

她就是一個物件,等待別人發號施令拋棄的那一個物件,那麼的居無定所,待在哪裡都行。

現在,她不想擁有太多假象,那樣會導致她以後陷在溫柔鄉里出不來。

她話音落下,那邊沉默許久。

溫吟心底笑了笑,看吧,她說了這樣的話,他就不說話了。

果然如她所想都是假象。

溫吟呼了呼氣,再次開口:“外面好冷呀哥哥,冬天就要來了,哥哥你忙吧,以後不用管我了,我掛了。”

那邊卻忽的開口:“溫吟,你是覺得你這個小丫頭能吞下一座金山還是銀山?”

溫吟頓了頓,疑惑:“什麼?”

傅敘:“我一個大男人,還養不起你一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