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吟安靜的讓醫生檢查。

不得不說,這是頭一次遇上這麼一個待遇,溫吟抬眼看了看傅敘,聽他那麼一席話,看來是一直覺得她是個拖油瓶了。

照顧她,純粹為了家裡,雖然只是把他的氣味當做安眠的,把他當做下飯的。

可這還是讓溫吟心裡有些惱。

這果真是個無情冷血的男人,他能溫和的容納所有事物,容納她的撒嬌,也會縱容的揹她,這一切不過是他權衡利弊的結果。跟她本身沒有半點關係。

他看上去溫潤斯文,做事兒都溫溫和和的,看著跟你走的特別近,讓你覺得你都快被他接納了,可實際上,你跟他耍個小性子試試?

他當即就能全身而退,溫溫和和的,讓你知道,你連他眼的都沒有入。

溫吟收回自己的視線,微微撇了撇嘴。

只恨自己年紀小,心思太嫩,參不透這老狐狸的任何心思。

好吧,她是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才認識兩天的安眠藥和下飯菜,就此再見吧。

她應該杜絕自己的一切依賴。

他沒有多重要,只不過能安眠和下飯而已。

醫生檢查完:“傅總,沒有問題。”

溫吟起身,笑著道別。

……

溫吟離開後,傅敘偏頭,看向了坐著的莊從寧。

“你找我有事兒?”

莊從寧是故意來這裡偶遇他的,被傅敘一眼看穿。

“確實是。”莊從寧笑了笑:“阿敘,我們辦個訂婚宴吧。”

“雖然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可這麼久沒有辦訂婚宴,大家總說我們的關係名存實亡,實在是不好聽。”

傅敘溫和的笑了,那溫和裡氤氳著清冷氣:“存在過嗎?”

莊從寧一愣,抬眼看著他,一句話問的她不知怎麼回答。

確實沒有。

傅敘坐著,面帶笑意的看著她:“你和她說什麼了?”

“誰?”

“溫吟。”

莊從寧:“我什麼都沒有說,小姑娘挺有禮貌,不願意麻煩我。”

她笑了笑,忽然反應過來,看著傅敘問:“怎麼?你覺得她疏遠你,是我在廁所裡挑撥離間了?”

“怎麼能這麼說?”傅敘語氣仍舊不疾不徐:“我從來都知道你是聰明人,不會做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我只是好奇你們關係是否處得和睦。”

莊從寧看著傅敘,習慣了他這樣清冷態度,嗓音平靜的說:“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你問她吧,我先走了。”

傅敘還是那樣,溫潤清冷,清冷得眼裡放不下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

男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色沉斂。

“時奉,找醫生。”他忽的開口:“要最好的。”

他不信拉不回來一個小姑娘的命。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接到一個許久沒有聯絡的來電。

“溫吟在你那兒是嗎?”

傅敘微微擰了擰眉:“是。”

對面的人開口說:“你幫我照顧好她,關於她的病情,我會給你發一份詳細的報告。”

這聽得傅敘眉頭越皺越深,指尖微微敲了敲桌面,嗓音淡淡的開口:“照顧可以,但,她是你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