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胳膊的人忍著劇痛對著對面的人擺擺手,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這個面子,我們給了!”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帶著眾人往外走,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來,環視四周,補充道:“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她造成的一切損失,麻煩你們自己算一算,找我報銷就行!”

“不必了不必了!”

眾人連連擺手,面露討好之色,只想儘快將這群惹不起的人送走,偏那男人露出了比平常多了很多倍的耐心,指著某個人已經嚴重移位的斷肢,問答:“你的胳膊……需不需要我幫你請最好的骨科大夫?”

“謝謝您的好意,不用不用!”忍著痛的男人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男人意味深長的掃了眾人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幾個頭目相互看一眼,都知道心裡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

那人念這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們所有的動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是警示,也是威脅,如果他們膽敢不聽話,那麼,他們的這些記錄,分分鐘都可能被送到警察局的檔案室。

走出大樓,姜聰湊近薄司恆,再次小聲提醒:“老大,你這樣可是違反紀律的!”

薄司恆挑了挑眉:“那些資料實質性的證據還沒蒐集整齊,等證據整齊了,我自然會安排人送到警察局局長手裡!”

姜聰有些無奈:“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這個……”

薄司恆的眸底閃過一抹暗色,良久,他又堅定的吐出一句話來,“我護著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許邵寒慢慢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周遭的昏暗,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雜亂的小房間裡,定睛一看,四周擺滿了刑拘,這讓他的心猛然一緊。

不是什麼好地方!

“醒了?”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許邵寒循著聲音望過去,這才發現房間的陰影裡擺著一把椅子,一個男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許邵寒微微蹙眉。

這個男人,他曾經見過。

椅子上的男人靜靜的盯著許邵寒看了一會兒,幽幽的說到:“想不到當年的毛頭小子已經長成大人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變,a!”

許邵寒從地上爬起來,攥緊了拳頭站在原地,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

方簡寧在一起任務中受了重傷,不能去醫院,只能躲在他這裡,他一個醫科大的學生,才剛接觸到醫學常識的,不得不為了她通宵達旦的鑽研醫學書籍,只是,沒有任何實操經驗的他,連止血都不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疼痛難忍,發起了高燒。

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男人帶著幾個黑衣人在深夜闖入了他的學生公寓。那是一個全身用黑色衣服包裹得嚴實的男人,一張略顯僵硬的冷漠面容透著幾分詭異。

男人當著他的面給方簡寧喂服了退燒藥,然後又給她從新止血包紮傷口,動作熟稔的讓許邵寒歎為觀止。

男人給方簡寧包紮完,就抱著她消失在黑夜中,他們之間除了寥寥幾次對視,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你不過是想利用我來牽制簡寧罷了!”

“嗯,不錯,是聰明人!”

許邵寒冷眼瞪著他:“你別妄想了,我跟她不過是普通朋友,你拿我威脅她,如意算盤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