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薄司恆毫不猶豫的轉身出了醫院。

動作麻利的上車,啟動引擎,薄司恆抬起腕錶看了看,晾了她這麼久,時間也差不多了!

雖然心裡窩著火,可他到底不忍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連車都打不到的地方。

“抱歉,薄先生,您說的那位方小姐已經離開了!”

“你說什麼?”薄司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門口侍童:“她連車都沒有,是怎麼離開的?”

侍童訕笑了一下:“那就不是很清楚了……宴會已經結束了,但是這裡面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走了麼?

薄司恆蹙眉,有些惱火。

這個笨女人,明知道自己當時說的只是氣話,怎麼可能真的把她丟下?幹嘛要跑掉?

在原地轉了一圈,薄司恆掏出了手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這女人竟敢關機?!

薄司恆咬著牙關,強壓著自己想砸手機的衝動,又給家裡撥了過去。

“夫人她沒有回家啊……孩子們已經被他們的老師送回來了!”

這個點了,即便是一個人走了,也該回家了啊?這女人又跑哪裡去了?連朋友都沒有幾個的人!

心裡莫名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難道……出事了?

把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薄司恆到底還是極不情願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薄總。”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戒備,薄司恆直奔主題:“我知道薄司茵現在跟你在一起,但是我現在不是要跟你糾結這個問題的,我就是想問問你,方簡寧是不是去找你們了?”

“簡寧?”電話那頭的聲音這才放鬆了些:“沒有,這麼晚了,她不是應該在薄宅麼?”

沒有?

聽許邵寒的聲音不像是說謊,“知道了,沒事了。”

掛了電話,薄司恆的眉心擰成了疙瘩,到底去哪了?

意識好像漂浮在了身軀之外,她看不見自己到底是以怎樣的形態存在著,視線很模糊,刺眼的白光好想要灼瞎她的眼睛。

她強忍著不適感儘量用感知周遭的一切。

她看見自己的身體躺在手術檯上,頭上插滿了管子,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她的頭部忙活,她好奇的湊近,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綠色手術布的遮擋後面,她的頭骨竟然被開啟了,一片血肉模糊,好了雙手操作著各種儀器,在那片血肉模糊中上下其手。

偶爾還能聽到幾句英法語夾雜的對話。

“腦灰質有異常!”

“神經發達……”

“意識無法剝離,無法剝離!”

“……”

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她能聽懂英語和法語,可是在這種場合下,她卻完全聽不懂。

這好像……不是正常的治療步驟啊,還有,這些器械也是奇怪,也不像是醫療器械啊,還有這銅牆鐵壁一樣的陌生空間,空氣裡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