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時間不早了,我該回醫院了,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親自處理呢!”

岔開話題,許邵寒對著臺上的思睿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方簡寧神情僵硬的目送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說許邵寒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其實,要想真正走進他的內心,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總是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內心包裹起來存放在難以尋找的角落裡,除非他自己想說,否則,想要探聽他的內心真實聲音,簡直堪比登天。

一路走到停車場,許邵寒快速上了車。

空間裡只剩自己一個人,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手握在方向盤上,臉上溫文儒雅的笑容逐漸淡去。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當簡寧提到薄司茵的時候,忽然會那麼想要逃離現場呢?

難道……我真的對她……

不,不會的,我怎麼可能會對她產生多餘的想法,不過是因為第一次遇到這種型別的女人,所以印象深刻了些罷了!

對,就是這樣了!

一遍遍否定自己,許邵寒卻並沒有覺得得到放鬆,反而更加心亂如麻。

煩躁的在方向盤上拍了拍,他啟動車子,疾馳而出。

為了趕時間,許邵寒將車子開上了一條人跡罕至的馬路,視線裡忽然出現出現了異常。

只見前方停了兩輛車,一輛黑色麵包車追尾了一輛白色保時捷,四個男人正圍在白色車頭前,不斷拍打著駕駛座的窗戶玻璃,像是在跟車主理論。

看樣子應該沒人受傷,見沒多大點事兒,許邵寒繞過他們繼續往前開去。

不對勁兒!

車子開出百米之後,許邵寒猛然反應過來。

剛才經過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還是往那邊撇了一眼,他似乎看見駕駛座上的人對著他做了個國際通用求救手勢!只是沒看清他的臉,不過,大概輪廓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而且那些男人拍玻璃的兇狠程度,也絕對不僅僅是在跟對方理論,更像是要將玻璃砸碎一般!

許邵寒猛打方向盤,在掉頭的那一刻,他果然看見那幾個男人正用榔頭在砸保時捷的車窗,看到他又掉頭回來,他們愣了一下,又迅速將榔頭藏在了車底,四個人故意聚攏,將保時捷的車頭圍住了。

“你們在幹什麼?”

許邵寒從車上下來,拿著手機往那邊靠近。

“幹什麼你不用知道!”

見事情敗露,四個男人齊刷刷站成一排,惡狠狠的盯著許邵寒,手裡瞬間就多了武器。刀疤男將手裡的榔頭對著許邵寒,陰森森的繼續說道:“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不然,連你一塊收拾!”

許邵寒舉起了手機,“太猖狂了,你們就真的不怕警察嗎?”

話音剛落,站在最末端的瘦高個兒面色一沉,一個疾步上前,揮起榔頭就朝著許邵寒的頭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