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高溫脫水,還在昏迷中!”

許邵寒之所以選擇回答他的問題,可不是因為砸了一拳,心裡平衡了那麼一星半點兒,恰恰相反,他說出方簡寧的情況,就是在控訴他的暴行有多惡劣。

“缺氧?怎麼會?”薄司恆默默唸一句,上前看到方簡寧虛弱的躺在床上,只覺得呼吸都是疼,他又扭頭看向保鏢,眼神犀利:“怎麼回事兒?地下室怎麼會缺氧?”

保鏢害怕的看他一眼,將手裡已經變形了的鐵棒露出來給他看。

“這是……”

“夫人乾的……”

薄司恆當下就明白了一切,他又扭頭看向方簡寧,眸光晃動。

方簡寧,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麼就不能聽話一點呢,為什麼?

“我沒有想要傷害你……”啞著嗓子說出這句,薄司恆向方簡寧的面頰慢慢伸手,想要幫她拂去額頭凌亂的髮絲。

“別碰她!”

身後許邵寒的一聲怒吼,讓他的手突然頓住。

“你這個惡魔,你不配碰她!”

許邵寒從旁邊上前,張開雙手擋在薄司恆面前,將方簡寧護在自己的身後,在他看來,薄司恆將方簡寧囚禁在地下室的事,簡直是喪心病狂,他甚至都懷疑這個薄司恆已經精神不正常了。

如果不是保鏢攔著不讓走,他早就帶著昏迷的方簡寧從這裡衝出去了。

“我真的沒有打算傷害她!”

“都囚禁了還不是傷害?”許邵寒冷笑:“薄司恆,我真的很好奇,在你眼裡,到底什麼程度才叫傷害!”

“我只是阻止她離開罷了。”

雖然不想說,但比起被許邵寒認定成不擇手段的瘋子,薄司恆還是覺得自爆短處更好一點。

“哼,她是該離開,遇上你這樣的人,她早就該離開了,躲你遠遠的!”

“許邵寒,你沒完了是吧?”薄司恆也終於忍耐不住,皺眉對著咄咄逼人的許邵寒發起火來:“別忘了,這裡是我家,你要不高興,隨時可以走人!”

不過,薄司恆的震怒,許邵寒卻從沒怕過。

“薄司恆,別想這麼糊弄過去,作為目擊者,我可以指控你涉嫌謀殺!”

“去呀,你去把警察叫過來呀,知道你許邵寒牛逼,警察局都是你家開的,昨晚不是已經領教過一次了麼?”

眼看著空氣裡的火藥味越快來越濃烈,兩個男人都握緊了拳頭,好像隨時都可能打起來,薄司茵忙上前,擋在兩個人面前,先是對著薄司恆笑一下,說到:“大哥,你少說兩句吧,再怎麼樣許醫生都是客人呀!”

說完,又忙轉身對著許邵寒尷尬笑一下:“許醫生,我大哥他說話就是這樣,你好聽,你別介意啊……”

“什麼意思?”

忽然回過味來的薄司恆一把把自己的親妹妹掰過去:“我說話不好聽?他說話就好聽了?薄司茵,你到底哪頭的?”

“哎呀,大哥,別吵啦,說不定……”薄司茵偷偷指了指床上的人:“說不定大嫂能聽見呢!”

目光接觸到方簡寧,炸了毛的薄司恆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抿了抿嘴,沒再說話,然後又抬眸看向許邵寒。

“剛才語氣確實太沖了些,你留下吧,要確保她沒事。”說完這句話,薄司恆又深深的看了方簡寧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