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修一講起了霓虹推理文壇最近這幾年變得越發頑固保守,吐槽本格派那批人過於排外,近幾年更是把持壟斷了各類獎項,使得其他流派的作家獲獎更為艱難。

對於這方面的話題,秋原悠人自然只是乾笑著應付。雖然他是本格派裡溫和派,但外人也不清楚,所以他也不好發表什麼觀點。

講完這個,遠山修一又聊起了文學理論的發展。

秋原悠人聽到這個,頓時來了興趣,然後挑出一些並沒有超過這個時代的理論和觀點,簡單講了幾句。

但就是這麼幾句話,讓遠山修一再次“震驚”起了不少,眼神裡“敬佩”的意味也更加濃重了一點。

在聊了半個多小時,遠山修一干咳一聲,用不經意的語氣問道:“秋原老師,你對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目前來講,只是想繼續寫書,或許未來爭一爭植村賞。”秋原悠人也袒露了自己的心思。

現在推理文學新人賞到手了,協會賞什麼的還得熬年限,但是植村賞沒有年限設定,自己倒是可以努力一把。

雖然獲得這個獎的難度比較大,但自己只是表露一下“野心”,估計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就像拿破崙說的,不想當將軍的使命不是好士兵。換句話講,不想在文壇更進一步的作家,估計這輩子的成績也就有限了。

遠山修一讚賞道:“這個想法很好。”

他認為,秋原悠人現在年紀這麼輕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等再多寫個幾年,估計熬也能熬到“植村賞”這個獎項。

畢竟從植村賞之前的頒獎結果來看,也未必都是都什麼好作品。

遠山修一捧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心裡的另一個心思又轉了起來。

這位秋原老師,性格堅韌並且有天賦,年紀輕就已經在文壇做出了成績。而且對方既然寫了不少暢銷書,那麼版稅收入應該也不低,

他乾咳一聲,用過來人的聲音勸道:“秋原老師,我明白你想在事業上更進一步的想法,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方面。”

“其他方面?”秋原悠人有些不明所以。

“根據我的經驗,凡是在文壇成功的作家,基本家庭都已經穩定了。所以如果成家立業並找到了賢內助的話,會對你未來的事業有不小的幫助。”

秋原悠人嘴角下意識抽了抽,沒想到自己被這個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大叔勸婚了,不過話說回來,他目前卻是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遠山修一繼續說道:“秋原老師,我有一個女兒,興趣愛好也是文學。不過她今天外出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下次安排你們兩人見一面。”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個提議可能會過於突兀,但是我還是希望秋原老師你能接受這個提議。”

秋原悠人本來想拒絕,結果一下子被這句話堵住了嘴。但在他的心裡,卻是瘋狂地吐槽了起來。

我們兩個只見了一次面吧?你就想把女兒介紹給我!你就不怕我品行不端嗎?

做你女兒也太可憐了吧!

不對,難道是這位遠山教授的女兒太醜了或者品行不端,因此嫁不出去想要找個接鍋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行不行,自己可是來霓虹做文豪的,而不是而接鍋或者戴帽子的。

“遠山教授,我認為這事還是不大……”就在秋原悠人開口的時候,一個“噔噔噔”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

緊接著,茶室和走廊間的障子門被推了開來,一個看起來年紀約莫15多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朝著遠山修一鞠躬說了句“爸爸,我回來了。”

看到這一幕,秋原悠人不知道用什麼詞來描繪自己的心情,然後下意識看了眼遠山修一。

遠山桑,你女兒上高中了嗎?

我們無冤無仇,你是想送我進監獄嗎?

就在秋原悠人打算告辭離開的時候,又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