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景繁社,作為四大出版社之一,與秋原悠人前世的角川書店集團有很大相似之處。

角川書店,成立於1945年,起初以出版日本文學作品為其主要業務。

直到1970年代,董事長以橫溝正史系列作向普羅大眾推廣,並涉入電影界,實施起了“角川戰法”。

所謂的“角川戰法”,即透過出版和影視化相結合,以出版物帶動電影票房,並以電影票房帶動出版物的銷量,從而實現兩者的互贏。

這一做法在後世非常常見,但在當時霓虹的出版物市場,它確是頭一個吃螃蟹的人。

透過角川戰法,角川書店透過橫溝正史的“金田一”系列,統治起了日本推理出版領域。

但成也是依靠推理,敗也因為依靠推理。

在集英社,講談社,小學館三大出版社依靠漫畫雜誌開始不斷起步並壟斷這一領域時,角川書店的戰略轉型卻遲了很多步。

畢竟與漫畫動不動過億的銷量相比,推理千萬冊的市場範圍卻小得可憐。

以至於到了後面,講談社、小學館、集英社被國人稱為霓虹三大出版社,而角川書店則完全排不上號。

直到新世紀,隨著輕領域的爆發以及角川書店相繼成立三大輕文庫(角川、電擊、富士見),角川書店才反超並在業內排在了第二。

這個世界的景繁社,也與角川書店有非常大的相似,並在推理領域佔據了統治地位。

雖然他們的推理雜誌《文學之春》銷量並非第一,但出版社卻有非常多的各類推理及文學單行本發售。

在去年的時候,他們銷量高達8百萬多冊,佔據了市場份額的近7成。

不過秋原悠人透過不斷地搬運前世的“佳作”,同時引導輿論的風口來促銷作品,卻完全改變了了這一現狀。

東京,千代田區,景繁社總部大樓。

在3樓的大會議室,召開了一場專門針對於半年成績的會議。

而這一次會議,卻是所有中高層以上級別的管理層都出席了,從社長到副社長,從各級部長到各部門執行人。

甚至連《文學之春》的主編,也只能坐在下面的位置。

在社長本多浩平宣佈會議召開並介紹主題後,負責管理資料統計的一名部長站起來彙報了成績。

“在上半年的出版銷量統計中,推理單行本的市場銷量總銷量在700萬冊,我社的銷量在340萬冊左右,佔據市場份額的49%;預計下半年的銷量將在400萬冊左右,與去年相比同比下降……”

在他結束彙報後,推理雜誌《文學之春》的主編也站了起來,彙報了銷量下滑並且半年銷量90萬冊左右的成績,不如去年的7成水準。

甚至連不起眼的傳統文學部門,也報告了由於熱門作品的減少,從而半年銷量只有50萬冊不到。

聽著成績陸續的公佈,本多浩平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甚至連其他高階管理層,也感受了一種壓力。

在景繁社,管理權和所有權是不統一的,他作為社長,直接向董事會方面負責。

而負責考核的標準裡,財報成績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作為現金奶牛的推理文學出版業務的損失,毫無疑問極大地影響了景繁社的業績。

再這樣下去,景繁社與另外三大出版社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甚至連本多浩平自己,都會因此面臨彈劾,甚至丟掉社長的職位。

在部門彙報結束後,本多浩平站起身,皺著眉頭喊道:“富岡常務,市場佔有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是什麼?競爭對手是誰?”

一名中年男子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實話實說道:“是安久書店。”

本多浩平略一沉思,很快想起了這個名字,又問道:“這不是那個和秋原悠人合作的小出版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