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2點,秋原悠人在電話聯絡了河合新太的下屬後,主動前往了推理作家協會。

在熟悉的辦公室,秋原悠人見到了這位“老當益壯”的前輩,對方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幅縱慾過度的樣子。

在見到秋原悠人後,河合新太招呼他坐下,然後主動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昨晚真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啊。”

秋原悠人有點想吐槽,但想了想也沒說啥。

他跳過這個話題,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河合會長,您昨晚是什麼意思呢?”

他可忘不了,談話時候河合新太主動給自己的那個眼神。

河合新太笑了笑,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秋原,對於那名志田專務的請求,你有什麼看法呢。”

秋原悠人猶豫了下,說道:“合作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即便是答應合作,可能只是個“小人情”,在關鍵問題上未必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知事新聞》畢竟是霓虹排名第四的報紙,銷量超過160萬份。

在巨大的曝光下,自己只要是刊登了作品,多少還是對自己的名聲起到促進作用的。

這樣來看的,利益遠遠大於弊端。

河合新太也不意外,在他看來,真正的資深作家,基本都會有過報紙連載的經歷。

畢竟文學期刊什麼的,體量還是太小了一點。

就算是全部市場合起來,可能銷量也不過百萬份,連《知事新聞》單獨一家都比不過。

“既然你答應的話,那一切就好說了。”

河合新太笑了笑,又說道:“但具體的文學作品,你打算寫那個方面的呢?”

“這是?”秋原悠人疑惑道。

文學創作講究自由性,更不適合被人指導。

但聽河合新太這意思,是要對自己的作品題材進行干預,不過兩人之間又不是什麼師生關係。

河合新太自然明白秋原悠人的意思,又主動說道:“秋原,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希望你這次的作品,能夠連載本格型別的作品。”

秋原悠人遲疑了下,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和河合新太現在是利益相關關係,對方一直以來都為自己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這麼一個小請求,自己答應也沒有什麼問題。

但秋原悠人還是問道:“河合會長,能講一下你所說的特殊原因嗎?”

河合新太已經做好了秋原悠人問這個問題的準備,便說道:“秋原,對於和田信和激進派,你是如何看待的。”

秋原悠人不解怎麼和他們搭上了關係,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來,和田信是激進派的代表之一,一直強調推理所謂的正統。而激進派那幫人,估計也差不多這個想法吧。”

就他之前瞭解到的,和田信出道多年,收了眾多的弟子並廣泛結交人脈,並一直在為本格派的正統地位費勁心思。

激進派估計應該會有不少人支援對方。

河合新太捧著茶杯吹了兩口,然後搖了搖頭:“秋原,關於現代推理文學賞那次的風波,除了書評人外,你有發現多少作家親自撰稿嗎?”

秋原悠人皺著眉頭,回憶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真是沒怎麼見過哪個作家撰稿的。

河合新太繼續說道:“秋原,和田信這次的做法,在激進派內部也有不小的爭議,並不是所有人的都認可。”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們畢竟是作家,有自己的道德標準。”

聽完這一番話,秋原悠人思考了一會兒,發現是確實是這個道理。

雖然激進派那幫人將本格派視為推理的正統,但若是為了這一目的,就去汙衊或打壓他人的話,未免也過於下作了一點。

這樣來看的看,和田信更多是代表個人的行為。

他抬起頭,看向河合新太,認真道:“我懂了,您的意思是和田信只能代表部分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