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老師,您的這個提議不大合適吧。”

秋原悠人抬起頭,對視著和田信說道。

在他看來,和田信剛剛那番話裡,既沒有說“請求”,也沒有講“拜託”,完完全全就是以上級命令下屬的口吻說道。

所以他的態度,也變得冷淡了許多。

和田信似是沒有聽出秋原悠人話語裡的冷漠,依舊自顧自地說道:“秋原桑,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呢?難道你認為那篇《死亡的二重奏》不是一篇精彩的作品嗎?”

“我沒有不這麼認為,但我認為《過世的母親》也寫的很好。”

和田信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呵,社會派麼?”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那篇作品連殺人詭計都設計這麼粗糙,算得上什麼推理。”

秋原悠人的臉冷了下來。

這篇作品是經過自己多番修改的,沒想到會被這麼嘲諷。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位和田信老師作為本格派裡的激進派,完全是對社會派的作品看不上眼。

和田信依舊自顧自地說道:“秋原桑,你知道你當初是怎麼獲得推理文學新人賞的嗎?”

秋原悠人正想嘲諷對方,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只能用冷漠的態度說道:“願聞其詳。”

和田信瞥了他一眼,然後用漫不經心的態度說道:“當初你那部作品能獲得優勝,是森岡由保、高岡遙人兩位投票的結果,其他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他站起身,又俯視著秋原悠人,不客氣地說道:“下午的投票,希望您考慮清楚。”

在他看來,秋原悠人是個聰明人,自然會做出合理的選擇。

秋原悠人看著和田信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森岡由保也是這次的評委的之一,而高岡遙人自己之前也見過一面。

但這兩人的立場,貌似都是本格派裡的激進派,認為應該把獎項頒發給本格派的作品。

自己當時還對這一理念不屑一顧,但沒想到自己卻是這個理念的受益人。

說實話,如果沒有這兩票,估計自己當時獲賞的希望渺茫。

所以和田信的意思,估計是要自己投桃報李,不過……

秋原悠人放下刀叉,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

下午2點半,會議室。

評委會那名白髮的負責人,在確認所有評委都看完稿件後,對著臺下的五位評委說道:“請各位評委填完表單後,將表單直接交給工作人員。”

緊接著,一名西裝男子將表單交給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