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津秀樹一邊苦笑著,一邊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秋原悠人在聽完全部後,詫異地發現,這件事和自己還真有一些關係。

在這段時間,因為自己引發的部落民事件的風波,漫談社的《東京文藝》和《新》受到了不小影響,銷量比起之前下跌了四成。

但由於公關及時並態度良好的原因,漫談社很快化解了這一場風波。而且加大了對相關文藝期刊的管理和投入。

除去人事上面的變動外,還投入了巨資,在版面廣告的加大了宣傳。

甚至還以提高稿費為條件,從其他出版社挖來了一批簽約作家。

這也使得《東京文藝》的銷量開始回覆到之前的水準,甚至隱隱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面對漫談社的挑戰,其他三大出版社的文藝期刊自然也都開始了“軍備競賽”,紛紛加大宣傳,並提高了相應的稿費稿費。

但雜誌這一平臺,更多的只適用於新人作家以及中青年作家,一些老資格的作家還是更願意直接發行單行本。

這也使得四家出版社的“挖人行動”,更多的只是適用於四大出版社之間。

在這一片“紅海”中,如果稿酬相差不大的話,銷量和名氣更大的雜誌,往往會更獲取作家們的青睞。

相反來講,如果一本雜誌本來銷量就不行,稿酬方面又沒有額外提高的話。那麼這本雜誌的簽約作家,就有了流失的可能性。

聽完這一切,秋原悠人大概懂了一些,然後對著粟津秀樹。

“所以,《四月青年》被其他三大出版社挖走了不少作家?話說回來,你們也是四大出版社之一吧,不可能沒有多少錢吧?”

粟津秀樹嘆了一口氣。

“秋原老師,在稿酬方面的話,我們自信是不會比其他家低的,但主要是因為之前的銷量實在太差,使得很多作家就已經有了想走的打算。”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您忘了嗎,之前已經和您說過,因為想要挑戰您。我們的招牌作家中田老師跳槽去了《東京文藝》,並帶走了一批讀者,使得銷量一度跌到11萬冊。”

秋原悠人聽到這個解釋,抬了抬眉頭。

哦,那個宮川洋介老師的弟子啊!?

對方好像還是本格派裡的激進派來著。

看著粟津秀樹幽怨的眼神,秋原悠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他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畢竟自己之前忙著獲獎、出書以及和漫談社之間打“口水仗”,哪有興趣理會這些出版社之間的“破事”。

他想了想,又問道:“如果《四月青年》的發行量現在只有7萬冊的話,那現在三大出版社之間的文藝期刊銷量大概有多少呢?”

粟津秀樹放下端著茶杯的手,開始描述了起來,讓秋原悠人瞭解了最新的市場情況。

漫談社的《東京文藝》,由於最早釋出攻勢,挖來一批人氣作家,並加大了報紙方面的宣傳,使得發行量每週突破了24萬冊,比起之前的最高峰要多出不少。

東映社的《東京青年》,因為一直是文學界期刊的老大,所以裡面很少有作家選擇跳槽。反而也因為加大宣傳的緣故,使得發行量離30萬冊只有一步之遙。

景繁社的《文學之春》,以提高版權分成為條件,進一步捆綁住了旗下的作家。並透過加強了與日本各大高校之間的合作,開拓了新的市場,使得銷量也提高到了20多萬冊。

至於粟津秀樹所在的課教館的《四月青年》,雖然早早獲知了相關情報。但因為管理層感應遲鈍、銷量本來就處於墊底的緣故,裡面不少作家紛紛選擇出走。

作家的出走使得連載作品中斷,更使得一批讀者迅速流失。在這一情況下,廣告宣傳的效果也越發不佳,以至於形成了一個銷量差和作家離開之間的惡性迴圈。

秋原悠人點點頭,這讓他想起前世的不少商業案例:老大和老二幹架,結果老三被幹死。

話說回來,他還真不知道,在他和漫談社和解的這兩三週裡,文藝界竟然發生了這麼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