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悠人不禁想到了前世看過的新聞,有作家幫子女寫語文試卷的閱讀題,而那篇閱讀的文章剛好是作家自己的作品。

但結果卻出人意料,作家寫完全部,發現分數只拿了不到一半……

事後作家嘆息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要表達什麼……”

秋原悠人搖搖頭,又簡單翻了翻報紙,看了一些其他相關的書評,接著他站起身,換上了外出的衣服,走出了家門。

接下來,他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

千代田區,Double咖啡廳。

“瀨戶老師,沒想到漫談社那邊請動了您。”

秋原悠人看著坐在對面的瀨戶玉枝,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在早上的時候,瀨戶玉枝打來了電話,說希望能夠簡單談談。

在聽到對方的提議後,秋原悠人立刻明白她是來充當漫談社的說客來了。

如果是漫談社方面的人,他自然可以毫不留情地拒絕掉,或者找個理由繼續拖下去。

但對於瀨戶玉枝,他卻不能做。

在之前的漫談社文學賞上,因為對頒獎結果的質疑,瀨戶玉枝更是主動為自己出頭。

所以說,恩情也好人情也罷,他都必須得找個機會償還回去。

瀨戶玉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搖搖頭,“秋原老師,希望您別覺得我多管閒事罷了。不過我今天的來意,您應該也是知道了。”

她這一次過來,是古川健鬥拜託她的,除此之外,就連《東京文藝》的前主編,也希望她能夠幫忙。

因為遭受了一連串的風波,《東京文藝》和《新》這兩本雜誌的銷量,比起1個月來看,已經下降了整整4成。

她畢竟還是在《東京文藝》連載的簽約作家,所以銷量的下降,對她自己也有一定的影響。

見秋原悠人點頭後,瀨戶玉枝又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實話實說,這次是漫談社方面委託我的,但我也有一定的私心。所以,是否能夠接受和解,還是秋原老師你自己權衡吧。”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封殺這件事,一直都是武井航平那邊私下處理的,所以我一直沒有聽到什麼訊息。不過這件事確實很過分,所以即便秋原老師你不接受這邊的條件,我認為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秋原悠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想走到今天這個局面,只能說很多事情非常難以預測吧。”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說道:“瀨戶老師,如果可以的話,出於您的人情,我也願意接受漫談社方面的和解。但因為現在的輿論,我如果答應和解的話,會被認為是‘叛徒’也說不定。所以,很抱歉……”

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社會,涉及到政治群體方面,事情都會變得額外複雜。比如前世美國的白左白右,就是一個鮮明的案例。

任何關鍵人物的行為和舉動,都會被支援他的群體所不斷擴大。如果這些行為舉動不合支持者所願的話,往往會立刻遭受拋棄甚至唾棄。

換句話來講,他自己雖然藉著部落民的旗號獲得了不少好處,但也因此有些騎虎難下了,更別提發表什麼“諒解宣告”了。

瀨戶玉枝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遞過來一份檔案,“古川專務那邊,只是委託我將這份檔案交於您過目下,至於是否接受,還是看您的意見。”

秋原悠人想了想,還是接過檔案看了起來。

畢竟只是簡單看看的話,也佔用不了多少時間。

但他一邊看著,一邊不由自主地驚訝了起來……

這位古川專務不愧是做了多年的公關,根據他的提議,不但可以解決自己現在騎虎難下的問題,更可以解決漫談社現在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