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悠人陷入了沉默,這個資料有點不對勁啊。

《東京青年》和《文學之春》這兩本的銷量並沒有多大變動,《新小說》的銷量下滑也不出意外,但《東京文藝》為什麼銷量漲了那麼多?而且《四月青年》居然還下降了?

秋原悠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便站起身走到電話旁,給《四月青年》的編輯粟津秀樹打去了一通電話。

在等了一會兒後,聽到話筒那邊被人拿起的聲音,秋原悠人便說道:“粟津編輯,我是秋原悠人。”

話筒中傳來了一個有些詫異的聲音,“秋原老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個問題,不知道您這邊是否合適告知一下我。”秋原悠人遲疑了會兒,但還是提出了這個請求。

畢竟他和粟津秀樹的關係有點尷尬,只能算都是漫談社的敵人或者競爭對手那一種。

另粟津秀樹困惑了一會兒,但還是回答道:“沒問題,您先說吧,方便透露的我自然會告訴您。”

聽到對方答應,秋原悠人便問道:“能否告知一下,《東京文藝》和《四月青年》最近幾周的銷量變化,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其實知道這些,對於秋原悠人目前來說並沒有多少用處,但他認為,獲取競爭對手的情報還是很有必要性的。

粟津秀樹沒想到是這個問題,他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道:“您是說《四月青年》的銷量下滑,而《東京文藝》銷量上升是吧?”

頓了頓,他補充說道:“其實這還與您有關。”

“與我有關?”秋原悠人有點詫異,一時間甚至有些摸不清頭腦。

自己都與漫談社結束合作2個多月了,怎麼又會扯上關係呢?

粟津秀樹又繼續說道:“您還記著宮川洋介老師嗎?”

秋原悠人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回憶起了這個名字。

這不就是之前在舞臺劇見到的那名推理作家嗎?對方還為自己的《向陽之詩》寫過書評,幫助《新小說》增加了不少銷量。

他對著話筒,回答道:“是早稻田大學的教授宮川老師嗎,我和對方在東京女子大學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粟津秀樹苦笑一聲,便和秋原悠人解釋了起來。在他的解釋中,秋原悠人慢慢了解到了前因後果。

這名宮川老師有一名叫做中田啟斗的弟子,因為不滿老師給秋原悠人寫了書評,卻沒有幫自己寫,便決定跳槽去漫談社,用自己的文章擊敗秋原悠人。

因為《新小說》當時發行量達到了20萬冊,中田啟鬥便決定去當時銷量更差一點的《東京文藝》,並立下了《東京文藝》超過《新小說》這一目標。

但中田啟鬥沒想到的是,在他跳槽到《東京文藝》併發布連載後,秋原悠人反而離開了《新小說》,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不是搞笑嗎?秋原悠人一時間哭笑不得。

秋原悠人想了想,又說道:“粟津編輯,我大概瞭解《東京文藝》銷量上升的原因了。但這和《四月青年》有什麼關係?”

粟津秀樹嘆了口氣,“秋原老師,中田老師是我們《四月青年》的招牌作家,他一走,相關作品便停止了連載,同時也帶走了一批讀者群體。”

“對了,話說回來,您有沒有考慮過在《四月青年》再連載一部作品,稿費和版稅方面,我們會拿出最大的誠意的。”

秋原悠人權衡了一會兒,還是以自己比較忙為理由拒絕了。畢竟再過2個月,5千萬円就要到手了,《四月青年》那點稿費他還真看不上。

不過他也沒有一口說死,只是說有機會可以考慮一下合作。

結束通話,秋原悠人盤腿坐了下來,思考起了另一個問題,如果有機會的話,要不要自己創辦一個文學雜誌呢?

像前世,一些作家都創辦了自己的刊物,江戶川亂步推動創辦了《寶石》,金庸創辦了《明報》。

畢竟一部作品即便大賣,年銷量往往也不過百萬冊,反而如果經營好了一部文學雜誌,即便周銷量只有10萬冊,一年下來也可以賣出近500萬冊左右。

在扣去發行成本和其他分成版稅後,收入也極為客觀,換句話說,可以算得上是一隻一直下金蛋的老母雞。

到了那個地步,即便自己用光了前世記憶中所有的文學作品,也可以依靠這本文學雜誌積累起不小的身家!

秋原悠人思考了半天,決定還是先放放。

飯要一口一口吃,目前來看,還是先讓《嫌疑人X》做到大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