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沒有回答的意思,秋原悠人繼續說下去:“另外根據您所說的訊息,對方能夠得知武井航平遇到的麻煩並嘗試彌補,這說明了對方就是《東京文藝》的一員。”

粟津秀樹笑了起來,說道:“秋原老師,這點你可就說錯了,知道武井遇到麻煩的可不止是《東京文藝》內部的人員,就連其他部門都有些人知道。”

秋原悠人點了點頭,回答道:“你說的對,但粟津編輯請你解釋下,你又是如何得知菊池太對武井航平航平態度表現的非常恭敬的呢?”

“也只是聽說而已。”粟津秀樹回答道。

秋原悠人搖了搖頭,“菊池太作為主編,如果對另一個編輯部的副主編態度恭敬的話,勢必會被很多人議論,但淺野編輯卻從沒和我說過這一點。所以,一定是在私下或者較為隱蔽的場合,菊池太才會如此表現。”

秋原悠人的聲音變得更加確定了一點,“所以你的線人要想知道這一情況,必須要持續觀察武井航平才能得知這一訊息,這就要求他的位置足夠近,並且有持續觀察的動機。”

秋原悠人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來看,就只有《東京文藝》的另一名副主編,才會既有這樣的動機,又有這樣的條件去得知這一情報。”

他的這一猜測,其實還包括了一定的猜想,畢竟他也沒有去過《東京文藝》編輯部,對位置的佈局不大清楚。

不過據他對《新小說》編輯部的瞭解,認為兩個編輯部的位置安排應該相差不大。副主編級人員的辦公室,理所應當挨在一起。

粟津秀樹擺擺手,“拜託,秋原老師,我能明白您作為推理作家的創作欲,不過你的所有猜測,不過只是臆想罷了。”

他雖然表現的雲淡風輕,但內心其實很不平靜,本以為可以用版權為脅迫從而讓對方退步,結果沒想到連線人都曝光了。

秋原悠人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證據。”

粟津秀樹聽到這個回答,心裡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又聽到。“但這種事需要證據嗎。如果那位是副主編是商業間諜的事傳開,課教館的損失肯定會很大吧?”

聽到這句話,粟津秀樹不由地流下了冷汗。

正如秋原悠人所說,一旦線人被疑似是商業間諜的資訊曝光,漫談社即便是為了消除流言,勢必也會進行調查,很多東西根本瞞不住。

如果上面得知是他洩露的訊息來源,估計會把自己也打發到四國那破地方吧?到了那時,估計自己連菊池太都不如,畢竟對方還是個分社副社長。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秋原老師,這件事對你沒好處吧,能否告知我,您究竟想要什麼?”

講完這句話,他緊緊盯著秋原悠人的眼睛,發現對方的眼神比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堅定了不少,好像整個的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

難道是這次頒獎儀式所帶來的影響?

他一時間有點後悔,早知道如此,就不該獅子大張口提7年這個要求,按正常的普通連載合約就好了。

秋原悠人見他服軟了,說道:“之前所說的人情依舊有效,但是關於漫談社的內部訊息,希望能告知我一份,最後,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也要幫我一些忙。”

他對幫漫談社抓商業間諜這事沒興趣,更別提那名間諜是武井航平的最大競爭對手,他巴不得對方給武井航平使絆子。

而且粟津秀樹雖然有脅迫的行為,但也告知了自己不少內部訊息。

另一邊,粟津秀樹猶豫了會兒,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對方要這些訊息做什麼?

秋原悠人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他現在心裡還是憋著一股氣。

自己本來只是想好好寫稿,結果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這些破事。

所以,就算不能立刻報復對方,也應該給他找一點麻煩!

想到這裡,秋原悠人抬起頭,提了一個要求:“粟津編輯,我希望那位副主編,能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