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堂哥還未娶妻,不若做個媒,等她嫁進溫家來,我們也好在一起玩。

便是家世差些也不要緊,這般模樣和人品,可比王小四強得多了。”

元容不理她的胡話,繼續喝茶。

誰知今日溫婧的話說起來就沒完了,還越說越離譜,

“不行,那幾個堂哥住的離得忒遠了些,要不還是嫁給我爹吧,做個貴妾。

唔,不行,貴妾辱沒了這般人物,至少也得是個平妻!

反正,先前他們不就像給我那病怏怏的七叔取平妻嗎?

給我爹也娶上問題不大。

到時候木婉柔那女人就蹦躂不起來了,這幾天她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反了天了她!

不過隨她鬧去,反正我爹也沒看上她。”

元容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溢位的茶水,整理好儀容後才緩緩說道,

“我以為你是不喜歡你爹娶新人,原來竟是單純的不喜歡木婉柔?”

溫婧笑了笑,

“倒也不是,我只是討厭看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

谷&1t;/span>我爹粗枝大葉,一心想著要去軍中征戰立功,後院的事他根本就不上心。

我娘與他和離,也不是因為後院女人的事。

兩人和離前,沒少收拾後院的妾室,我對那些女人沒什麼感覺,說不上厭煩,除了蹦到我面前作妖的。

和離後,院子裡的事就交給我和二姨娘管。

二姨娘識趣,即便生下了庶弟,又管了一陣家賬,也絲毫沒有僭越,後來我能自己理事之後,更是直接放手,一心教養庶妹。

我喜歡識趣的人,就像二姨娘這樣,她們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哪些是能爭取的,哪些不能。

所以,即便有些小妾爭風吃醋鬧得過分了些,有時候我也不在意,但如果他們過了界,事情就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我會討厭木婉柔,一來確實是不喜歡她,覺得她不配做我爹的繼室。

這是對我娘,也是對二姨娘的侮辱。

她比我娘差得遠了,比二姨娘也是。

二姨娘那般身份品格,跟了我爹十多年,生了一兒一女,都恪守規矩沒動妾室扶正的念頭,她倒好……

二來她頂著這麼一張野心勃勃的臉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一副隨時都要越界,想把我踩在腳底下的模樣。

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喜歡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