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黑袍人簡單交流之後,倆人便一同繼續上路。

半天后的黃昏,半空飛來一位面色不渝的中年人,還未落地,他便看到被凍成冰雕的馬,臉上的神色頓時難看了幾分,揮手打碎冰雕,氣沖沖的朝著坎貝爾男爵城堡飛去。

……

兩個月後,安特利王國,波丁斯頓城。

這裡是安特利王國的一座海港城市,也是南方伯爵坎貝爾伯爵領中,最大的城市。

早些年的時候,他還屬於波丁斯頓侯爵,只是後來發生的伐國戰爭中,大公都死了三位,波丁斯頓侯爵也早就失落。

作為一個標準的海港城市,這裡極其繁華,每日船隻吞吐量超過兩千艘,各類生意極為繁華,新繼任的西里爾·馮·坎貝爾伯爵就住在波丁斯頓城的城主府。

“進去吧。”守衛掂了掂手中的三個銅幣。

銅幣是賀山翻譯出來的,具體成分他也不曉得,異界人語言中銅板的發音是旎匹,外形類似於中國古代的銅板,主料應該就是銅新增了一些其他金屬成分,上面畫著一個有些抽象的人頭,正是初代坎貝爾伯爵的畫像。

賀山隨著人流走進城門,入目的便是城牆上掛著那個奄奄一息的鱗人,渾身上下包裹著灰色的鱗片,只可惜被暴曬之後已經有的脫落露出裡面幹皺的面板,兩側的臉頰各有一道線,其實是兩個閉合的鰓。

安特利人很排外,對於外族的態度很差,當然這主要還是歸功於五百多年前,安特利人還被鱗人統治著,那次與鱗人的種族大戰之後,安特利人才佔據了這塊地方,成立安特利王國。

不過這塊大陸也並非只有鱗人,所以波丁斯頓城也並不排斥外族人,只是在外族人觸犯法律後的量刑會非常高。

牆上釘著的那個鱗人,就是因為偷竊被處以曬刑,在陽光下暴曬十天,能活下來就無罪。

走在波丁斯頓城的街道上,賀山迥異的外表並沒有吸引太多人的目光,這裡的人差不多都習慣了,徑直穿過街邊的鬧市,來到一處熱鬧的酒館,門口掛著的旗子上面畫著一柄單手錘,並沒有寫名字。

一般通俗點都叫這個酒館為戰錘酒館。

“來兩份肉排,一份豆泥。”

賀山將手中的銀幣丟在桌子上,滴溜溜的打了個轉被一隻粗糙的手蓋住。

老闆娘伊莎扭著肥大的屁股湊過來,將手底下的銀幣塞進胸口,露齒一笑,道:“賀山先生你又回來了?”

“最近城裡有什麼訊息?”賀山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刀叉,隨口問道。

“聽說有一位巫師大人來了。”伊莎神秘兮兮地說著,“昨天下午坎貝爾伯爵親自到門口迎接的車隊。”

“巫師?細說。”賀山一聽認真了,又拋過去一枚銅幣。

按照他救下那位鱗人祭祀黛米的說法,這塊大陸沒有多少巫師,都是些學徒,更沒有巫師學院,想要前往這塊位面唯一的巫師學院需要等待每半年一次巫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