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山卻也從一開始的定心寺方丈弟子徹底變成一個幾乎不再被人提起的小和尚。

那些外來的和尚慢慢熟悉後,也都知道老和尚不管事,自然毫不客氣的奪權,賀山也無意爭權奪利,剛剛穿越後的經歷讓他深刻的認識到,無論是念經、財富還是權力,都比不上實力。

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哪怕老和尚從來不言語,只是在這裡建了個寺廟,權力、財富就自然匯聚而來。

最重要的是……

賀山自從開始真正踏上聖鬥士的修行後,直覺變強了許多,每次在進入寺廟後都有一種很奇怪的彆扭感,這種感覺在越發接近老和尚後,變成一種彷彿被窺探和針刺一般的不舒服。

所以從那以後他淡出定心寺的權力圈,住在定心寺最外邊的茅屋裡,靠著打柴去縣城換吃食,用寺廟每月發放的錢去武館裡買些跌打藥幫助身體的鍛鍊。

其實他並非沒有想過習武,老和尚十幾年前看起來就已經七老八十,還能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瞬殺幾十人,而且內功什麼的應該都比聖鬥士的修行方法來的輕鬆,入鄉隨俗嘛。

只是縣城裡的武館,大多都是些外功,少數傳聞有練氣法門的武館也都蓋不外傳,在這小小的邊疆小縣城錢根本買不到的玩意。

除非賀山選擇加入那些有練氣法門的武館,以他穿越後強壯如牛的身體,混幾年也就能開始修習內功了,只是——

他是定心寺的弟子。

這不是說賀山對於定心寺有多少留戀,而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離開定心寺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也許……就是那老和尚。

“師兄,師兄!”一個乾瘦的和尚氣喘吁吁的跑上山來打斷了賀山的思索。

“怎麼了,淨聞?”賀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問道。

淨聞有些羨慕的望了一眼那滿地碎石,寺廟裡只有這個神秘的師兄淨善和監寺廣明會武功,他們這些普通的小和尚只有羨慕的分啊……

“咳,淨善師兄,前兩天山下富戶陶家撞鬼,一家人四天死了七個,陶家老爺派人上山來請人下山去做法事,有幾位師兄下山後……”他臉上露出幾分驚懼之色,道:“他們都死了,現在陶家老爺又派人來求助,監寺讓我來找師兄你商議這件事。”

“撞鬼?”賀山皺了皺眉,難道是武功高手所為?

那監寺廣明不知道從哪來的,身上確實有武功,輕飄飄而來,進寺之後要找老和尚切磋,人進去沒五秒就被丟出來,其中四秒是他BB的時間,丟出來後身受重傷,傷愈後不知為何留下來自認監寺一職,還主動清理了寺廟裡為了撈錢而來的假和尚,彷彿真的以定心寺監寺自居,這人心思琢磨不透,做事四平八穩,如非必要從不與賀山這個曾經定心寺的小主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