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似乎一如既往的熱情招呼,並帶著方離一行走進縣委的招待賓館,但是,要是馮飛心裡沒有疑慮那是不可能的,這年頭,那些騙子裝成什麼投資商,領導欺騙當地的基層幹部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他可不想自己因此成為官場上的笑柄。

抽了個空,讓縣長陪著這一行人,馮飛撥通了自己的老領導的電話。他下基層之前,是省裡秘書處的有名的筆桿子,後來又專職為某位領導服務了幾年,眼看著老領導到了快退下來的年紀,安排身邊的人的時候,才把他外放出來,執掌地方牛耳。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沒法不找自己的老領導到打聽一下。到底上面下來的什麼人,這麼年紀還被人成為長。是路過,還是特意來橫山,他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怎麼敢掉以輕心。

“我知道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略顯老態的聲音:“這事情有人打過招呼了,估計也就這天把時間到你那裡,你小心招待就是了,他是路過而已?”

“您能不能透露一下,這位小長是抓哪方面的工作的?”馮飛大著膽子問道,這也是他和老領導熟稔慣了,才敢這麼問。

“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總之,人家沒有透過省裡,直接下來肯定有他的理由!”老領導嘆了口氣,“小馮啊,你就當他是個瘟神,小心送走就是了!”言語中竟然露出幾分蕭瑟。

馮飛掛了電話,心裡有了計較。這位小長身份看來是無疑了,老領導都有過所聞,看來,不是假的。看這位的架勢,若是在中央就職,怕是不大可能,一定是某位領導的子女,傳說中那聲名遐邇的“”了。他暗暗點頭,恩,一定是的。

有了這個認識,馮飛走進去的時候腳步就格外輕鬆了。要不是那個什麼張莊的劉二狗乾的這點破事,這位爺恐怕停都不會在這裡停下來,自己端正態度,該處理問題時候絕不手軟,沒準能給他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剛剛馮書記出去打電話,一旁作陪的劉副縣長就看在了眼裡,見到他回來,對著方離噓寒問暖的,心裡就有了數,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書記的這態度代表什麼,心裡還不清楚嗎?他早就在心裡把劉生民父子罵的得狗血淋頭了,麻痺的,什麼人不好惹,專找惹不起的,真不知道劉生民這支書是不是當糊塗了。

”方先生,您放心,對於打攪您的行程的劉二狗,我已經責令有關部門迅處理,劉生民同志也立刻停職反省,對於這樣危害百姓的害群之馬,縣裡一直是持著嚴厲打擊的態度的。”

“呵呵,這個不要和我說,去找那幾位同志!”方離搖搖手,指指那兩個擺著造型的特工,他才不關心這個什麼劉二狗什麼的,他現在只希望這幫人快快滾蛋,這樣的人情他可吃不消。坐了一天車,他又沒有艾琳洛那強健的身體,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這個,我們準備了一些便飯.....”馮飛見到方離似乎臉上不喜,急忙改口道:“同志們辛苦一天了,就當這裡是自己家裡,好好的吃點,我去安排房間!”

方離微微點點頭,“你們去忙吧,不要管我,有什麼事情,你和那兩位同志協商就可以了!”

“我給你安排了最好的房間,我帶你上去!”馮飛摸不準這一中一外兩個女人和方離到底是什麼關係,說的倒是很含糊,再怎麼說他也是黨的幹部,有些東西那是做的說不得的,他也不是那麼迂腐的人。

”謝謝你了,馮書記,不過,我實在是很累了,要不,我明天再去拜訪你!”方離淡淡一笑,對著阿蘭點點頭:“我和內人隨著服務員上去就行了,不敢勞你大駕了,阿蘭你不累的話自己去玩一玩吧!”

看著他挎著那個外國女人離去,馮飛眼裡卻是另外一股感覺,這做派,也太傲氣了吧,咱好歹也是一縣之主,說走就走,還真不給面子。

一定是還在對那個該死的劉二狗有怨氣,馮飛轉念一想,心中下了這個判斷。

“劉副縣長,你是抓政法工作的,這個劉二狗的案件,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劉副縣長一激靈,連忙說道:”不用,不用,雖然我也姓劉,籍貫在張莊,但是和劉二狗父子沒有任何親屬的關係,不用迴避!”

他知道,這是馮書記把邪火對準自己了,自己再不表現得好一點,等於是把刀把子直接送馮書記的手上了,他想收拾自己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連夜突擊審查,掌握所有材料,一定要打掉這個盤踞在張莊的黑團伙,明天早上能給我拿出結果來嗎?”馮飛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副縣長,語氣咄咄逼人。

“我現在就去安排力量提審!”劉副縣長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阿蘭坐在賓館的大堂裡,看著周圍的人群,顯得卓力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