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成就,我倒是擔心青神觀和北禪宗那邊,只怕暗地裡少不了動作。”

“來一個,殺一個!”

“龍淵李氏的癲子,只怕也不遠了。”

“李氏還好,我只憂心鶴公……”

身披寶金袈裟,瘦骨嶙峋的僧人搖頭:“界京山的天機術,很是難纏。”

“那就連鶴公一起殺!”雙頰豐圓,面如滿月的僧人冷笑連連:“先送大禮過去,若界京山執意不識好歹,就連鶴公一起殺!”

“鶴公不好殺。”一個眼瞳暗金,顯然也是煉成修羅眼的僧人搖頭:

“天機大家,哪個好殺的?”

……

在眾僧爭辯之際,一個童子模樣的小沙彌端坐蒲團,時不時微微皺眉。

“這些後事,留到後頭再論罷!”

唇紅齒白的小沙彌抬手一壓,待諸僧都停下聲音後,他看向正上首的方丈自觀,開口:

“師弟。”

小沙彌笑道:

“無明法會一事,天府和大苦玄宗的殘黨,竟不知哪知來的訊息,得了確切事宜。

他們求到我等頭上,想要寺裡助他們重建宗地,師兄意下如何?”

法會——

為慶賀白朮重歸金剛寺,自觀廣邀天下的聖地,世家,不僅南鄭,西楚,就連正交戰的北衛,也送上了請柬。

法會將於三個月後召開,那將是天下修行者的又一樁盛會。

群英薈萃,賢達畢集。

如此的盛景,莫說無顯、無晦等,恐怕只有新的金剛寺方丈繼位禪宗,才有如此景況。

此番法會。

一來,是借法會之便,商議結盟事宜,此是重中之重。二來,也有慶賀的意味。

自觀睜開老眼,淡淡開口:“來了再說,看他們有何言語!”

宣文君斬朱雀,數十家聖地,世家,紛紛響應。

千年過去,風流雲散,一些聖地早已破鄙,不復當年聲名。

天府和大苦玄宗,就在此列。

“明白了。”聽到自觀開口,小沙彌微微頷首。

大苦玄宗和天府的訊息一出,大殿裡的諸僧,又不免議論了其起來。

但這一刻的白朮,卻聽不見諸僧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