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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白朮捂著像要炸開一樣的腦袋,從地下爬起來。

腦袋裡,突然多出半冊經文。

“《胎神元用劍經》。”他緩緩念出那個名字。

羊士玄沒有食言,半冊劍經,他如約給了自己。

那麼……

他望向蹲在地下,認真抬頭看向自己的謝梵鏡,問道:

“那對母子呢?”

“後面。”謝梵鏡抬手指了指。

白朮順著望過去,美貌婦人正抱著男童,怯怯朝自己望來。

“好吧。”

白朮背過身,撩起下襬,胡亂抹了把頭臉上的血。

“你故意的吧?死也要噴我一頭血?”

他無奈看向毫無聲息,如若死去般的羊士玄,費力將他背在背上。

“我今天穿得可是白衣服。”

他哼哼一聲,把羊士玄往上提了提。

“夫人,尊夫還未死。”

他走到貌美婦人面前,略微低頭示意:“他在昏迷前叮囑在下,要我在他醒來這段時日,護好二位周全,城中活屍無數,還是跟我暫且避一避吧。”

“多謝公子!”

貌美婦人聽到此句,面上泛起喜色,她武道孱弱,甚至看不出白朮與她一般,都不過胎息上下。

“只是……”美婦咬著貝齒,欲言又止。

“羊先生並非是我相公,妾身夫君是太州燕家的子弟,國朝光祿丞。”

她望向滿臉錯愕的白朮,急切道:

“公子的恩情,妾身夫君定有厚報!”

“厚報……暫說吧,羊先生已給過我了。”

白朮虛指婦人懷裡的男童:“這小公子,不知是誰?”

“他叫燕柏,是妾身的小兒子。”

美婦望向懷中男童,再難自抑:

“天幸我兒未有大礙,不然妾身,真不知道要如何同夫君交代了。”

婦人眼睛微紅,嬌嬌怯怯,一時間,白朮反而面無表情。

而在兩人交談時。

驀地,蹲在地上,一隻只數螞蟻的謝梵鏡身子一震,驚恐抬起腦袋。

她揚手灑出一片水光,將白朮和母子二人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