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對白朮歉然拱拱手。

“賤軀欠安,若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小師傅諒解則個。”

“青黎君當真小氣。”

虛巖嘆了口氣,也是搖搖頭:

“你這病,也不知要等到幾時才能好了。”

“小師弟無須憂慮,老徐他為金剛寺立下過大功,所以方丈破例,即便他並非釋門中人,也允他從藏經閣任擇一門功法。”

虛巖偏過頭,對白朮解釋道:

“你們觀想法同出一源,且他境界更是精深,是天縱之才!

所以這潑皮才能一眼窺破你的行藏,換做旁人來,絕難勘破你的功夫。”

“不知徐先生。”白朮躬身一禮,好奇問道:

“於觀想法上,是什麼境界了?”

“胎生阿修羅!”

不等徐羿開口,虛巖便率先替他答了:

“胎生阿修羅,入門!”

“胎生阿修羅?!”

此話一出,不僅白朮,就連虛羽、虛弘,盡皆面上失色,紛紛失態。

“怎麼會……”

白朮心頭喃喃,難以置信。

就連他自家老師無懷,金剛境的無漏者,也僅僅只是修行到溼生阿修羅圓滿,自身禪意便再難壓制阿修羅意了。

徐羿,他究竟是何許人等?

“驚訝吧?”

虛巖哈哈大笑,一臉自得:

“這潑才在武道修行只是尋常,在徐家也不被重視,偏偏,卻有如此深厚的觀想法造詣。”

高胖和尚摸摸肚子,一臉遺憾:

“就連方丈,都幾次想度他遁入空門,偏偏徐羿他只是不願。”

“又揭我短!”

徐羿笑罵一聲,在他泥丸宮裡,一顆赤紅色,紋理粗糙的小石子,正散發無盡酷烈的阿修羅意。

徐羿心念一動,那小石子便消失在泥丸宮深處,再不見蹤跡。

“他於婆稚觀想法的造詣,不是師兄我誇大,是真真正正的第一人,就連方丈也不及他!”

虛巖對白朮說:

“你能遇見他,也是大幸事了,可得好好向他請教請教。”

“那小僧就厚顏了!”

白朮眼前一亮,向徐羿認真一禮。

婆稚觀想法精妙高深,若有一人能提點他,想來也能省下不少屬性值。

“相互驗證所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