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左昭嘆息一聲,與無顯、無晦兩人對視,彼此心領神會。

“果然……”他咧嘴狂笑,聲如暴雷,笑得眼淚都淌了出來。

“果然是幫人養孩子的老羊!”

左昭大笑直起腰,抹了把眼淚,無晦笑得前仰後合,就連無顯,表情也有些古怪。

“他怎麼傷了?”

見幾人齊齊望過來,白朮只得將那日事情經過細細說了一遍,其中又穿插左昭的各種狂笑。

磕磕絆絆,足足過了兩三炷香的功夫,白朮才把事態全然講清。

“老羊慈悲為懷,真是大愛不減當年啊。”左昭嘖嘖讚歎,“為了養別家孩子,連命都豁出一半來,真是可歌可泣。”

“阿彌陀佛。”

無晦面容肅穆,輕嘆一聲:“想必那位燕夫人提一句,推屁股這事,老羊也是肯幹的。”

兩者相對一眼,又是狂笑不已。

無顯重重咳嗽幾聲,示意還有一眾軍士在側,兩人才勉強止住笑。

左昭笑聲如暴雷滾地,轟隆隆作響,謝梵鏡都忍不住看了他幾眼。

見呆呆的小女孩望來,左昭笑聲登時卡在喉嚨裡,戛然而止。

他先是吩咐了美豔女子幾句,又急急扯了扯無顯、無晦二人,神色不耐。

“師侄。”

無顯被他拉了個踉蹌,面上也是無奈:

“羊祭酒的事無須煩憂,包在我等身上,既然已應允了你劍經,有我等在,他也必不好反悔。”

這劍經,大有來頭啊。

聽出無顯話裡意味的白朮,眼睛一亮。

無顯還欲再言,就被左昭一把扯住,三人身化遁光,霎時間,就不見了蹤跡。

“晚間,我在趙府等你。”

只有餘音在原處低低迴響,在先前講述羊士玄的事蹟時,無顯已詢問過他的住處。

美豔的俏麗女人眼眸微動,見三人盡皆離去,怯生生往白朮身側貼近一步。

……

……

……

“謝家小姑娘是你親戚吧。”

轉瞬間,三人已躺在高天層雲上,無晦懶懶伸了個腰,好奇問道:

“說起來,她姑姑正是尊堂,怎麼你對她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