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著我做什麼?”

塵土飛揚,白衣女面無表情地走在時不時馬車疾馳而過的大道上,身後兩個小尾巴走走停停地跟著。

寇仲一看白衣女不讓他們跟著,不由得鼓起勇氣上前,“這路大士你走的,難道我們兄弟倆就走不得了?”

白衣女看也不看他們,淡淡的說道,“昨夜的話,我已聽到。也別想什麼長生訣,以及回揚州去了。你們那師父定是被宇文化及殺了。一個小小的竹花幫,根本不可能會是那狗皇帝親軍的對手。”

寇仲和徐子陵微怒道,“不可能,沒有人會是我們師父的對手。”

“不知天高地厚。”

白衣女搖了搖頭道,“若非昨日我窺視到宇文化及的破綻,險勝一籌,我恐怕早就已經被他重傷。我師父是何等人物,我在門下苦修二十餘年,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要說一個三流幫派的幫主,若有那般能耐,也不會在這天下籍籍無名。”

寇仲哈哈大笑道,“如何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帶大士去見一見師父,到時候大士就知道我們師父的神功蓋世。”

白衣女沒好氣的說道,“別做這些白日夢了。別說你們師父,就算你們。別看你們體格擁有非人的健壯,氣血充盈,現在就是拜在武尊畢玄門下,也休想練出什麼本事。你們也不要想什麼師父,練成神功,報仇雪恨了,找一個地方好好學一門可以賺錢的手藝,腳踏實地的過了這一生吧。”

兩人都大吃一驚,忍不住道,“不可能,我們能夠被師父看上,資質怎麼可能太差?”

“沒錯,你們的資質比我曾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只可惜欠了運道。”

白衣女嘆了一囗氣,第一次溫和地說道,“凡想成為出類拔萃的高手,就如一棵樹苗長成參天大樹,必要由孩提時細心呵護下練起。據我師傅說,每個人想把任何東西學得得心應手,最重要的一段時間就是五歲至十五歲,就像是學語言,過了這段時間才學,怎麼也語音不正。武功也是一樣。”

“怎麼可能?難道就是這樣,我們才學不會長生訣嗎?”兩人不由得垂頭喪氣。

白衣女安慰道,“好在你們身體並沒有長岔,如果修煉武功,也能有一點成就。不過,練到頂峰,也只是一個三流高手。還不如不學,免得給人宰了,英年早逝。”

“不可能。”

寇仲還想要爭辯,眼前的白衣女卻忽然不見了蹤影。

徐子陵嘆息道,“她已經走了。”

“我知道。”

寇仲攤開雙手,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兩錠銀子,上面還有白衣女的餘溫和馨香。

徐子陵低頭一看,銀子的事情雖然解決,但這半月來的事情,卻如夢一般閃過,讓他們內心強烈的不甘。

“子陵,大士雖然說得對,但她也不一定練全天下所有的武功,見遍天下所有的人,怎麼可能看破所有的事情,更何況師父的武功遠在她之上。”

寇仲再一次從打擊中振作,緊握手中的那兩錠銀子,目光堅毅地說道,“大士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一定要回揚州,回到師父身邊繼續修行。”

徐子陵鬆了一口氣,餓意再一次襲來,連忙催促起來,“前面應該就是丹陽,趁著現在太陽還不大,我們快一點走吧。”

不久後,兩人來到丹陽,城內景色別緻河道縱橫,以百計的石拱橋架設河道上,民居依水而居,因水成街、成市、成路,渾成一體,讓兩人感到一種有別於揚州的風光,不由得看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