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唐玄奘,或者說金蟬子看向光幕。

那宏大的道音已然從裡面傳出——

······

啪!

桌邊的青燈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西遊記後傳世界,南無大聖舍利尊王佛道場裡,孫悟空祥和的臉上掠過一絲猙獰。

“痛!好痛!”

“感覺到了麼?孫悟空!”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孫悟空猛然一揮,一道棍影橫掃而過,將那突兀出現的黑影給打散。

“到了你這種地步,已經很少用金箍棒了!你知道為什麼麼?”

“無天!你真是陰魂不散!”孫悟空憤怒地抬頭。

面前,那被打散的虛影已經再度出現。

那披頭散髮的黑影無天站在虛空之中,平靜地看著他。

聞言,無天搖了搖頭,道:“以你的智慧,應該明白的!但為何你不能明白?”

他走到近前。

孫悟空猛地一抓,一團佛光將無天包裹住。

“你這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看到了影片麼?孫悟空——本身就是一個悲劇!比無天更加悲劇的悲劇!”

“住口!”

孫悟空猛地捏了下去。

盛烈的佛光將無天的身影撕碎。

然而——

下一刻,又再度凝聚起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無天!無天已死!你看到的表象不過是你想要讓自己看到的表象!無天,不過是給你留下了一枚鑰匙而已!”

話音一落,萬佛之祖孫悟空忽然露出驚恐之色。

卻見,眼前這無天,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

乾枯的黃毛、血淋漓的眼睛、瘦傑的身體,表面,遍佈傷痕,一張紅臉上,有兩道交錯的傷疤,隱約間可見裡面,有佛光湧動撕扯,深入骨髓。

“你······你是誰?”萬佛之祖孫悟空呆呆地問道。

“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轟隆!

天地之間,雷霆閃動。

靈山之上,如來道場。

巍峨的如來法身高坐於九品蓮花臺上,萬古如一的表情,難得地露出一絲驚疑之色。

側方的觀音法身開口道:“佛祖可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如來點頭道:“剛才那一剎那,我心神一陣不安!”

觀音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