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肖靖的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唉,不是已經說要取消叫早服務了嗎,肖靖心裡一邊抱怨一邊開啟了門。

不出意外,來的人還是左真真。

只是這次她的眼圈看起來有些發黑,好像一宿沒睡的樣子。

肖靖正在奇怪,左真真問道:“肖靖,你可曾見到師父?”

“沒有啊,昨天你走後不久,他就跟著走了啊。”肖靖傻了。

“昨天晚上師父沒有回房,我發動了許多弟子到處尋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左真真擔心地道。

“放心吧,師父他修為高深,不會出什麼事的。”肖靖安慰道。

說到這裡,他忽然感覺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怎麼了?”左真真見他面色有些不對。

這時,一名弟子走了過來,他後面跟著王家村的村長王二牛。

“肖師弟,王家村的村長來找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對你說。”

“什麼事?”肖靖問道。

王二牛看了看周圍:“這件事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肖靖會意,他把左真真和王二牛請到了屋子裡,打發那名弟子離開了。

三人坐了下來。

“到底什麼事呢,二牛哥?”肖靖問道。

王二牛道:“今天一大早,我們有一個村民從杞天城趕了回來,去看他在春暖閣做工的女兒。”

“春暖閣是什麼地方?”肖靖問。

“杞天城最大的青樓。”

肖靖的臉色古怪起來。

“你找我,不會要我照顧生意吧,那種地方我可不去的。”

“肖兄弟,你誤會了,這個村民聽他女兒說,昨天晚上春暖閣闖進了一個老頭,他手執大錘,一口氣包下了春暖閣的三十多位姑娘。”

手執大錘?

這一幕,有點眼熟啊。

王二牛見肖靖若有所思,接著道:“奇怪的是,這老頭竟然要這些姑娘陪他玩胸口碎大石,你想想,這春暖閣能答應嗎?”

肖靖奇怪地道:“既然給了錢,春暖閣不是應該答應嗎?”

王二牛搖了搖頭:“你們不知道,這春暖閣乃是卷蓮門所開,他們是杞天城第一修真大派,底蘊深厚,豈能容人到他們的地盤上鬧事?”

“然後呢?”肖靖問道。

“你還記得那個龐黑嗎?”王二牛道。

肖靖瞬間回憶起來:“記得啊,那個來王家村鬧事的卷蓮門惡霸。”

“他在春暖閣看場子,發現來鬧事的老頭修為極高,便設下計謀,將迷魂湯放進那老頭喝的水中,讓那個村民的女兒送去給他喝了,老頭喝下去昏迷不醒,被龐黑穿了琵琶骨,封印了修為,送到官府去了。”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左真真最不喜歡聽這些風月場中的八卦,準備起身送客。

“告訴我這件事的人就是肖兄弟那天救下的受傷村民,他聽女兒說,龐黑他們一直在春暖閣商量事情,還提到了雲霧宗的什麼道人,估計和你們有關,為了報恩,他連夜從杞天城趕了回來,把這訊息告訴了我,讓我通知你們。”

左真真的臉色瞬間變了。

肖靖心裡也是一沉,這事要傳出去,對雲霧宗名聲可是大大不好,他向左真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表現出來。

王二牛說完了事情經過,便起身告辭。

肖靖滿口稱謝,將他送到門口。

等肖靖回來,左真真急忙拉住他。

“師弟,他說的那人,莫非真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