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惡了!”張飽飽很是生氣,但這股子生氣在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竟有種撒嬌的感覺,“我平日裡對他那麼好,酒吧一直虧錢還按月給他們發工資,發獎金,沒想到還要聯合外人來算計我。”

齊辰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嘆息。

說句心裡話,他覺得張飽飽並不適合做生意,無論是性格、心性、還是思想。

“現在他在哪?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張飽飽說著,還舉起白嫩的拳頭,就像是小時候一樣,“我要打爆他的腦袋!”

“現在他的計謀已經被拆穿,估計不會再回來了。”齊辰搖了搖頭。

“對了,你今天最後為什麼要和李信中加微信,還說和他做朋友?他那麼壞,不僅賣假酒,還聯合朱一俊騙我,面對這種人,咱們就要報警,讓警察把他們都抓走。”張飽飽生氣的說道。

齊辰眉頭一挑,“他要是被抓走了,我可就少了一個重要客戶啊。”

張飽飽一愣,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你說啥?”

“客戶啊!”齊辰重複道,“李信中是一個多麼好的客戶!”

“你...你把壞人當客戶?”張飽飽睜大漂亮的眼睛,不敢置通道。

齊辰點點頭,“是啊,不把壞人當客戶,難道還把好人當客戶?”

“為什麼啊?”張飽飽的瓜子臉,寫滿了疑惑,“難道好人就不能當作客戶?”

齊辰一副被張飽飽打敗的表情,解釋道:“壞人之所以能被稱之為壞人,是他們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壞事,這種人的軟肋和把柄都很明顯,我只要抓住他們的小尾巴,他們就會乖乖聽話,今天拿回來的那些酒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好人呢?”張飽飽接著問道。

齊辰攤開手,“好人最可惡了,他們做事光明磊落,不愧不怍,什麼把柄都沒有,碰到那些重名節的好人,他們甚至連死都不怕,你跟他們做事,除了吃糠咽菜,啥好處都撈不到。”

忽然,他想起了白雨荷,“除非,他們有事相求。”

“...”

張飽飽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已經完全被顛覆了,“所以你就要和壞人做朋友?”

齊辰點點頭,“對。”

“但是你不怕他們報復你?”張飽飽問道,她之前聽說過很多與虎謀皮,最後被虎吃掉的故事。

“不怕,你只需要比他們更兇,更惡就行了。”齊辰滿不在乎,彷彿自己才是社會叢林裡的罪惡的崽。

他之前在森林裡打獵,越是膽小,猛獸就越是追你,反而你不害怕,舉起刀跟它們硬槓,野獸說不定還會被你追得到處跑。

這叢林法則,被齊辰看得很透徹。

牛排上來後,齊辰早已餓得不行,直接用叉子叉起牛肉,就往嘴裡賽,一身西服馬甲的女服務員直接看愣住了。

但看著美麗女人一臉笑意,臉上完全沒有任何尷尬的模樣,也就轉身離開了,畢竟客戶怎麼樣那是客戶的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

“這是西餐,你可以用刀先將牛排切成一段段的吃。”張飽飽教著齊辰如何吃西餐。

西餐對於齊辰這種從農村來的孩子還是第一次吃,所以並不太知道吃西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