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緻的銀器之中,殷紅的血液在其中流動,它就像是有著自己的生命。

冰冷的氣息從其中散開,讓木質的桌案之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魔法師就是奢侈,還送了我們銀器,估計值不少金幣。”

梅拉磨挲著銀器上精緻的雕刻花紋,硃紅色的嘴唇輕啟道。

但小女巫娜爾思卻感覺不太好,她一旦靠近那血液就感覺似乎有人拿著刀尖頂著她的心臟,那種詭異感覺讓她十分的不適。

梅拉似乎注意到了小女巫的異狀道:

“你如果不舒服就離得遠些,這殺戮者之血是八百年前計程車兵留下的,血液之中是千人怨恨,這些無盡的怨氣讓它哪怕經歷的八百年時光,也仍舊像是剛剛流出來一樣。”

“可這怨氣也會讓人產生無盡的恐懼,如果是普通人長時間和它生活在一起,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它逼瘋,哪怕是我們女巫不夠強大也會被它一點點的侵蝕。”

娜爾思聞言退後了幾步,這才覺得胸口那種被刀尖抵著的感覺,逐漸舒緩開來。

這讓娜爾思不禁地感嘆,當年那群蒙古兵究竟有多強大,這血液哪怕是在八百年後也依舊這般恐怖,它的主人又哪裡會簡單。

可是在首領梅拉描述之中,這只不過當初一位最普通計程車兵的血液。

“準備儀式吧,我們將迎接吾主撒旦的使者。”梅拉道。

娜爾思躬了躬身子,道:“是!”

很快,在摩爾瑪勒森林的深處,響起了詭異的耳語聲,像是蛇絲絲的吞吐聲,又像是魔鬼的嘶吼。

古老的石碑之上,亮起了猩紅的光輝。

流動的血液在半空之中,形成了六芒星的標記,像是一道巨大的大門,通向無盡的虛空。

麋鹿的屍骨堆砌在祭壇邊上,這些麋鹿還沒有完全的死去,只是在生與死之間沉迷著。

一個個身姿曼妙的女巫雙手交叉合於胸前,低聲吟唱著。

“全知的君王,是地獄中的主宰,黑暗是您的羽翼!”

“我聆聽您的教誨,接受黑暗賜福!”

“降臨吧,吾主撒旦的使者!”

“華麗的衣衫,雍容的神態,卻遮不住被命運詛咒的氣息;

叛逆的眼神,不相信命運,不以道貌岸然作掩護;

他不被任何強大的力量庇護,也同樣不用他強大的力量庇護任何人,

但他永遠比那些自以為寬宏的神靈來的大度,也不乏人情味;

懂得生活的真諦,永遠在世界之顛,傲視那些義正詞嚴的高貴“匪類”;

比神,甚至比人更瞭解感情的意義,但總有愚者為感情作弄;

他命運的顏色是欺詐,頹廢而不失堅韌,黑暗與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