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郊外的倉庫之中,空太十六無力的躺在地上,長槍從他的胸膛正中插入,將他整個人牢牢地釘在大地之上。

血液已經不再流出,而空太十六的臉色也蒼白的像是鬼一般。

他像是瘋了一般的念念叨叨地道:“我怎麼會輸呢?”

“我可是天命之子,天命之子怎麼會輸呢?”

“我是不可能輸的。”

………

三個跟隨著霧山川崎去獵殺空太十六的超凡者,踉蹌的靠在牆上,看著空太十六如同瘋子一般的模樣,嗤笑道:

“我們竟然就是被這麼一個人當做‘血庫’?”

一人用自己纏繞著紗布的手指著空太十六道:“你看他現在被釘在地上像不像是一隻死狗?”

“哈哈哈………”

三人笑了,苦盡甘來,他們的眉宇之中盡是昔日辛酸。

人間終究還是有報應的。

霧山川崎穿著單薄的襯衫,盤腿坐在倉庫內的床上,緩緩的療養傷勢。

直到井田井龍被人壓了進來,他才緩緩睜開雙眼,眼睛之中平靜的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

井田井龍只是看了霧山川崎一眼,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別處。

他感覺霧山川崎是一個比空太十六更加恐怖的人物。

看了一眼被捆綁地牢牢的井田井龍,霧山川崎站起身來道:“解開!”

井田井龍很快被解開了束縛,他清楚自己的用處,這人想要用他控制東瀛之中那些原本屬於井田社團的人。

但是他並不抗拒,因為井田井龍知道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要不然他會像是那位“宮本君”一樣被釘在地上。

看著已經瘋魔的“宮本君”,井田井龍不禁嚥了咽口水。

霧山川崎伸出手拿起了床邊的一把匕首,扔了過去,匕首牢牢實實的釘在大地之上,就在空太十六脖頸的不遠處。

這讓空太十六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空太十六卑微的祈求著,可卻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言語。

霧山川崎冷眼看著井田井龍道:“現在你有一次投名狀的機會。”

說著霧山川崎凌空一點,解開了井田井龍的炁體封印。

井田井龍看向了空太十六,拿起了那柄匕首,匕首冰冷的觸感,讓井田井龍有著一種別樣的感覺。

那是一柄只有十厘米的匕首。

一柄在普通不過的匕首。

可是此時如果拿在任何一個超凡者手中,都有可能要了空太十六的命。

被釘在地上的空太十六的眼中露出了驚恐。

“你不能這麼幹,你別忘了你的榮華富貴是誰給你的。”

“別!別!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血奴,如果我死了,那麼你也活不了。”

“你不能殺我,不然你也活不了。”

“是嗎?”

井田井龍拿著手中匕首,看著上面明晃晃的刀面上自己倒影,道:“他們沒有人告訴你嗎?你修習的秘籍我已經看過了。”

井田井龍將目光從刀面之上移到了空太十六的臉上,空太十六的面色此時變得無比難看,如果說剛剛他像是一隻鬼。

那麼現在鬼的面色也沒有他這麼悽慘。

因為在秘籍之上,確實寫了能夠解脫於血奴身份的方法——吸血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