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市井街頭,灼熱的日光已經逐漸收斂了它的光華。

黑色的皮鞋從歐式裝修的西餐廳之中邁出,白色襯衫、金絲邊眼鏡的李道義從其中走出,走上一輛黑色低奢轎車。

他手中捂著一塊古樸的令牌,反覆了磨挲著,神情之中似乎有著思考。

那雙金絲邊的眼鏡下面,雙眼之中是疑惑,也是畏懼。

他藉助超凡拍賣會做的所有事情都被揭穿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夠嚴密。

明明連在自己身邊的那位以蘇小姐都不值知道,為什麼遠在千里之外的文先生會像是親眼見到一般。

這種洞察能力讓李道義畏懼,甚至惶恐。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實驗觀察的小白鼠,似乎一舉一動都在那位文先生的眼皮子底下。

一切都無所遁形!

“老闆,我們現在走嗎?”轎車上,司機劉師傅看著思索的老闆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李道義抬了抬頭,沉默一下道:“讓小王過來,帶上面的客戶去周圍轉轉,以最高標準進行,預算沒有上限。”

說完之後,李道義再次補充道:“另外告訴她,不可以打聽客戶的一切問題,一句也不行,至於客戶所有的條件,無條件履行。”

劉師傅聞言呆了呆,然後立馬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打電話!”

李道義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車窗之外的西餐廳,那華麗的裝修之下,李道義似乎能夠感受到一雙眼睛正在窺探著一切,讓他不禁的惶恐與畏懼。

李道義強行將心中那種畏懼與惶恐按下。

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用的話,那麼剛剛或許走不出西餐廳。

既然走出來了,那麼說明他是有用的。

不然,就不需要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了。

作為一個管理者,李道義自然知道這是一種敲打的手段,而這種手段多數都是用給看重的人。

“代他行道?”

在司機的後座上,李道義低下頭打量著手中文先生賜下的令牌,暗道。

這令牌大約只有巴掌大小,入手是一種冰冷的金屬觸感,雖然不大,但是拿在手中卻有著一種沉重感與壓迫感。

在令牌之上,只有一個“令”字,古樸而大氣,而四方則是有著龍紋。

將令牌握在手中,李道義能夠感受到其中恐怖的力量,那種力量自他的手掌之中的令牌而上,灌入他的軀體之中,與他融為一體,無盡的力量任憑他調動。

這是李道義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強大,讓他痴迷,卻也讓他對於那位文先生更加的畏懼。

“不如說是代天行道。”

李道義握著手中的令牌,喃喃自語道。

這未嘗不是一種機遇!

一種可以讓他正面與那些超凡者交流的機遇。

只不過有著文先生這種老闆,無論做什麼,都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李道義在心中暗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