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最繁華的酒醉闌珊處,警笛不斷地閃爍,警戒線將一處弄巷子圍了起來,東瀛刑偵人員打量著地面上的屍體。

霧山川崎帶著乳膠手套,檢查著屍體的細節,眉頭緊鎖。

死者是一位成年男性,在二十八歲左右,正在一個男子最鼎盛的年紀。

這個年紀段,除非使用熱武器,不然很難毫無反抗地將人殺死。

而現場沒有絲毫反抗的痕跡,死者是一瞬間被扭斷了脖子死亡的,而在他死亡之後,被從脖子撕開了一個裂口放血,渾身的血液都被全部放幹。

“第幾起了?”霧山川崎開口道。

“第六起!”

霧山川崎的助手加奈子道,她看著死者蒼白的面色,繼續道:

“每個死者的全身的血液都被放幹了,在現場找不到絲毫血跡。”

“這個行兇者對於人的血液似乎有著一種病態的愛好。”

霧山川崎站起身來道:“找到指紋和監控了嗎?”

“沒有!”

加奈子搖了搖頭道:“兇手很專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專業的案犯,不,用專業形容有些不太恰當,他的作案速度,太瘋狂了。”

“三天六起,足跡遍佈整個大阪,出手人群遍佈所有年齡段,完全隨機,根本不像是報復性殺人,而像是………一個瘋子!”

霧山川崎看著地面之上的屍體,不得不贊同加奈子的話,這確實是他見過最瘋狂的兇手。

“大多數的兇手不會多次作案,因為他們作案多數是偶然,如果是密謀也多半有著目的,也不會有多次作案,畢竟他們還是畏懼的法律的。”

“但是有些兇手則不一樣,他們作案有著一種近似於病態的享受,這樣兇手會多次作案,他們殺人沒有目的,只是一種病態的………精神需要。”

“我見過很多病態的犯人,可是他們多是一種成就感,這種成就感往往需要人的恐懼、驚訝等等情緒來襯托,但是,這個人不一樣。”

霧山川崎看著被吸乾血液的屍體,道:“他就像是……迷戀殺人這個過程,甚至………迷戀血液。”

如果說刑偵人員,最怕什麼人,就是這種犯人,視法律於無物,以殺人為愛好。

“讓他們先取證,我需要觀察一下現場。”

霧山川崎吩咐加奈子道,然後轉身打量起來現場,他其實已經不對於能夠在現場發現線索抱有希望了。

但是職業的素養,讓他還是準備再觀察一下現場。

就這個時候,霧山川崎看到了一灘水,水底有著一個腳印,他抬頭望去,卻在牆上看到了泥水灑落的水滴凝結之後形成的斑點。

“加奈子!”

“怎麼了?”

霧山川崎抬了抬頭,指了指那足足有五米多高的牆壁道:“讓人上去看看。”

“注意腳印!”

半個小時後,霧山川崎站在樓頂打量著地面之上的腳印,面色冷峻如冰。

在屋頂只有兩個腳印,而兩者相距足足有著八米多的距離。

加奈子看著腳印發著呆,不敢置通道:“他怎麼上來的?”

“跳上來的。”

“這可足足有著五米多高。”

霧山川崎看著地面之上的腳印道:“這兩步的距離超過八米,正常人不太可能走出這樣的步子,他之所以可以走出,那是因為他一步跳上樓頂之後,下一步就跳出,一步距離,不借助助跑,接近九米。”

“作案的東西有可能………真的不是人。”

霧山川崎神情嚴肅到了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