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山老林·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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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猛聽了,忍不住心痛,抬腿進了屋子,只見兩個醫官,其中一個手裡擎著一把鋸子,另一個摁著傷兵的肩膀,正要給傷兵動手術。
傷兵不老實,還是在那裡又推又拉的撕扯著,不讓醫官動手。
張猛低頭一看,只見這傷兵負了刀傷,傷腿腫的有水桶粗,便問醫官:“為什麼早不治療,一直捱到這地步?”
醫官回答說:“戰鬥一開始,一直四五天來,一直在作戰,我們十幾個醫官,分成三批,兩批到戰場搶救傷員,一批在這裡救死扶傷。沒白沒黑的連續搶救重病號,人手太少,忙不過來,就有些耽誤了治療,病情加重了。
諾——,這一位就是這樣的——只是在腿上拉了一刀,當時胡亂包紮一下,一直挺到現在,耽誤了治療······不切去這條腿,性命也恐怕難保!”
張猛見了,無話可說,安慰傷兵幾句,轉身出了草房。
此時沒有心思去操場看士兵操練了,返身回到自己的帳篷,仰面躺倒在鋪子上,自語道:“哎呀,這可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沒有辦法,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對了,為什麼不能從軍隊裡邊挑選一些年老體弱計程車兵當醫官呢?”
又一想:“不行,他們不懂醫術!嗯——,怎麼不行?讓現在的醫官辦學習班啊!哎——,對啦,這個辦法好。等到這場戰役結束了,我就和丞相反應——軍醫太少了,嗯,拿著士兵的性命開玩笑嗎?丞相也就是啊,為什麼早就不想到這一點呢?還有趙雲他們這些將領們,只知道打仗,怎麼就不考慮一下軍醫的事情呢?”
張猛想到這裡,聽見帳篷外邊颳起風來,帳篷被秋風吹的上下起伏,張猛看著起伏的帳篷,忽然理解了諸葛丞相他們的苦衷——蜀國兵源近乎枯竭,全國幾十萬人口,能當兵作戰的,也就是十幾萬人,這十幾萬人裡邊,還要留下幾萬地方守衛軍隊,丞相手中能做戰計程車兵連十萬人馬都沒有,怪不得押送糧草都是各地方農民呢,有地方甚至連婦女兒童都得用上,就以這樣的資源和龐大的中原曹魏集團去戰鬥,諸葛丞相真是不容易啊!
張猛想到這裡奮然而起,喊道:“不行!我要儘自己的所有能力,來幫助丞相完成剿滅曹魏偉大事業!”
令張猛發愁的事情到現在一件也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來,只好起身揮舞了幾下子胳膊,給自己提提精神,發了一會誓——堅決想辦法幫助諸葛亮完成剿滅曹魏復興漢室的任務。但是,發誓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張猛還是興奮不起來。
在帳篷中太悶,睡不這覺,出了帳篷又不想著去看士兵們操練,只好揹著兩隻手,在樹蔭中溜達。
又是一陣秋風響起,嗚嗚有聲,秋風吹拂著張猛的衣服,張猛感覺到有一絲涼意,這一瞬間又忽然間想起了高玲,“嗯,高玲啊,哎——我的心愛啊······樹林子裡山風一定很大,吹的樹梢嗚嗚作響,高玲,你自己在這深山老林裡,只有一個老爹陪伴,不寂寞嗎?
肯定寂寞,不只是寂寞,高玲此時身體你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頭上的大包消退了嗎?可憐的高玲,你怎麼也是穿越過來的吧?是誰把你弄到這地方來了?
對啊,當時穿越的時間,那幾可恨的外星人也是把高玲重塑了一頓,也讓她穿越了,但是,怎麼就穿越到深山老林中去了呢?
真真是世間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高玲就不能穿越到一個好地方,比方成都或者漢中。
穿越到任何一個城市裡邊,最好穿越到一個大戶人家裡邊,就不會受這樣的罪了。
可憐的高玲,擔驚受怕的,差一點被夏侯楙這頭豬給拱了!我擦!夏侯楙,就不該放了這頭豬,殺了他,餵了狗才解恨!”
想到這裡張猛恨得使勁揮舞了自己的兩隻胳膊,緊緊握了握拳頭。看看天空,有大朵的雲彩在漂浮,思念高玲的心情沒法消除,一拍大腿,自語道:“還等什麼?去看看高玲啊!她肯定想家想哭了,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呢!嗯,哎呦,說不定······一定是還想我呢,這是絕對的。
她一個小女子,穿越到這三國時期,沒有一個熟悉人,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真夠難為這小姑娘了,不行,我一定要把她帶在身邊,從此以後就這樣,別人說什麼我不管。在這時候這地方,她可只有我這麼一個親人啊!”
張猛自語到這裡也不覺得害臊,竟然把自己當作高玲的親人了。於是就喊麻三兒備馬,“走,跟我到鳳鳴山後的老林子去一趟。”
就這樣張猛帶著麻三兒上了路,張猛心裡急,馬兒走的快,一路上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老林子邊上。
這裡樹高林密的,騎馬沒法兒通行,張猛下馬,牽著馬匹沿著林間小路走著。
此時張猛又動了憐憫之心:“可憐的小高玲啊,在這深山密林裡可怎麼熬過來這些日子呢!”
又走了一程,忽然聽到狗吠聲,張猛就開心了:“好啊,可以見到高玲了。”自語到這裡那顆激動的心啊,越發跳的急起來。
順著狗叫聲尋過去,透過林隙,三間小草房子的屋角就顯露出來了。
此時狗叫聲越來越急,張猛立住腳步往前看著,只見老獵人兩手挺著一杆長矛,高玲彎弓搭箭,就這樣父女二人警惕的往這邊看著。
張猛見了,放下心來,呼了一口長氣,自語道:“可好了,十幾天了,高玲終於養好了傷了。”
自語到這裡就往前邁了幾步,把手搭在嘴邊喊道:“高玲——,高玲——,我是張猛啊!你好啦?”
那邊似乎聽到了喊聲,只見父女二人對臉看了一眼,高玲站住了,老漢一邊喝住狗叫,放下長矛,迎接過來。
說話之間到了跟前,老人依然兩眼疑惑的看這張猛,又看看馬匹,又看看旁邊的麻三兒,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