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孟達出證明·張猛登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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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思索了一會,如實的彙報道:“可是,幾個主要官員都已經知道了。金城太守申耽,上庸太守申宜,還有我的親隨將領李輔,我的外甥鄧賢,他們都早就知道了。都是我親口對他們說的。
他們都是我的貼心人,鐵哥們,都答應了,沒事的,都聽我的命令。呵呵,只要我一聲令下,幾萬人馬一起出動,一月之內必定攻克宛城直達洛陽。”
孟達說到這裡,斜眼看看張猛,遺憾道:“可惜諸葛丞相做事太過謹慎,又安排你去做這樣的事情,沒法子,在下這裡只好等待了,等吧。等到時候再說吧。”
張猛聽了孟達說話,心中也有些反感,心思道:“孟達還沒有掉過向來,還是對我和丞相的計劃不太理解,好在他開始按照計劃行事了,暫時不行動,等待我的計劃完成再說,這就足了。
不用多說他什麼了。但是,應該提示這一點——提示他對申耽申宜弟兄倆要提防。”
於是張猛就說:“申耽申宜都是一些騎牆觀望之人,他們都在觀察,看看哪邊對自己有利,就會倒向哪邊,所以,您儘管已經對他們說明白了自己的的反水計劃,但是,對他們一定不可輕信。”
孟達聽到這裡,心中罵道:“你來我這裡,三天兩日的,一個衙門沒有踏遍,管的閒事倒不少!就說我的本領不如你大,但是在知人善任這一點上,我自信不比你差。
申耽申宜弟兄倆,和我交往了十幾年了,做我的屬下將領,知根知底的,都是我的貼心人,起不起事,有你的提示就夠了,至於用誰充當什麼角色,我自有主見。”
孟達想到這裡就說:“申耽申宜都是我的多年好友,名義上是上下級關係,實際上親比兄弟,這一點,張將軍不必多費心,呵呵,還是好好辦理你的公務吧。”
張猛一聽這談話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心裡罵道:“孟達這小子到底是根兒淺,看不透人情世故——人家申耽申宜弟兄倆,都是這裡的世家富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看著你孟達在這裡做太守,有用,才過來巴結你,不過就是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
跟著你孟達起事反水,起事以後,就說成功了,蜀國不過還是讓人家繼續做這兩郡太守。現在人家就是魏國太守,既然這樣,為什麼要造反呢?不過是你孟達一廂情願,人家表面應酬你就是了。”
張猛罵道這裡,想到孟達已經答應了暫時不舉事了,也就放心下來,覺得再多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於是告辭孟達,回宿舍休息,準備明天啟程上路。
卻說張猛回到宿舍,收拾利索了以後,便上鋪躺下來,躺下來之後,張猛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是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完。
聽聽到了三更,張猛睜開眼看著被月亮映照的一片通亮的窗戶紙,又想起明天就要上路去找司馬懿了,張猛就謀劃著如何行動:“總得先到洛陽看看,他要是住在洛陽,事情就好辦了,但是,怎麼樣才能見到他?”
這可是難住了張猛:“從來不認識,既不是親戚又不是同僚,更不是他的屬下,就是見到了,一時半載的就要說服他投降,這話從哪裡開頭呢?”
張猛這樣思想著,不知磨蹭了多長時間,兩隻眼睛依然錚亮,幹打哈欠,就是睡不著。
忽然聽見遠近的雞鳴之聲此起彼伏,張猛猛然想起了一句話,還是之前韓雨桐說的,韓雨桐說是現在司馬懿住在那裡不知道,但是,到了孟達這裡以後,可以問道孟達。
司馬懿被貶之前,為公事多與孟達有書信來往,“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向孟達打聽一下司馬懿的住處?”
張猛想到這裡,急忙下床,喊醒麻三兒:“點上燈籠,跟我走,去衙門,找孟太守,有急事。”
麻三兒聽了,迷迷糊糊的穿戴停當,打起燈籠,引著張猛,出門往新城太守衙門過來。
一路上引得滿城的護家犬到處亂叫,麻三兒嘟噥道:“天兒還不亮呢,孟太守能起床?”
張猛也不答話,心想:“辦大事,管不得那麼多的雞毛蒜皮。”
二人來到新城衙門門口,吩咐哨兵進去通報。
好在孟達今天夜裡沒有回家,就在衙門裡邊宿了。聽見哨兵通報,又聽見滿城雞飛狗叫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起身開門接見。
張猛見了,也不客氣,進門就問孟達:“孟太守之前多有和司馬懿的書信來往?”
孟達聽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停了一下清醒過來,回答:“是的。都為公事。都是司馬大將軍囑咐我,如何提防蜀兵偷襲進攻之類的公文,沒有私信呢。”
“這就夠了。那就請您馬上找幾封給我,看看,我有急用。”
於是,孟達翻箱倒櫃,好一會才找出了司馬懿送過來的一疊公文交給張猛。
張猛藉著燭光,仔細翻撿檢視閱讀,除去讚歎司馬懿的文筆簡練,還對他的書法讚賞有加。
十幾封公函書信一會就閱讀完畢,張猛抬頭對孟達說:“幾乎忘了一件大事情——請您馬上動筆,給司馬懿寫一封問候的信。
信中除去表達同情問候之意以外,再要說明我是您的心腹之人,您特地派我過去送去問候和資金。
這樣,以後我萬一見到司馬懿,就容易進見了。”
孟達聽了,覺得此事妥帖,於是提筆照著張猛的吩咐,寫了一封給司馬懿的信,交給張猛。
然後,又吩咐左右,就從衙門的資金裡邊包裹了值一萬錢的真金白銀,一同交給張猛,請他到時候交給司馬懿,作為進見之禮。
這樣,張猛遠行的事情到這時才準備停當。
早飯以後,張猛一行辭別孟達走在去洛陽的路上,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不只是馬匹吃累,就是張猛他們也覺得老勞累不堪。
張猛高玲穿越之前是北方人,北方的天氣基本是乾燥的氣候,很少有這樣到處溼漉漉的地面,所以張猛他們這次行路,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