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坤的臉色黑如鍋底。

這都已經是第幾次了,他都差不多要把小一鳴哄睡著,劉麗萍總會在外面發出怪叫聲。

“呵呵呵.....”

聽著小一鳴的笑聲,陸坤有些頭大。

“澎湖灣、澎湖灣、外婆的澎湖灣,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陽光、沙灘、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

“呼~總算是睡著了”,陸坤把小一鳴放到他的小床上,才長舒了口氣。

......

“怎麼不看了,我瞧你的樣子,好像新聞比電影都有意思似的”,陸坤壓低聲音,沒好氣道。

“嗨,不想看了,無聊!莫名其妙地就談判了”,劉麗萍捂嘴打哈欠道。

“警察和匪徒談判了?”,陸坤用探尋的目光問道。

“是啊,據說,警察為了人質不被情緒失控的亡命之徒殺害,特地去請了談判專家”,劉麗萍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陸坤旁邊。

“......”。

“這也可以理解,警察也不能枉顧人質家屬的請求嘛,再說了,警察讓人和匪徒談判,那是為了讓匪徒放鬆警惕,好尋找斃命一擊的機會”,陸坤解釋道。

“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劉麗萍撓撓腦袋,有些遲疑道。

“怎麼就奇怪了?”,陸坤看著劉麗萍,沒好氣道。

“我......就是有種感覺,好像是......”,劉麗萍咬了咬嘴唇,最後又搖搖頭。

陸坤把耳朵湊到劉麗萍嘴邊,聽他把話說完,瞳孔瞬間一縮。,“內鬼!......”

......

“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出去說,咱們就當不知道這回事兒”,陸坤忙囑咐道。

“你放心,這種全憑直覺,沒有一點兒證據的事兒,我不會亂說的”,劉麗萍連連點頭保證道。

“那就好,現在浮出水面的,都是些小魚小蝦,真正的大魚,連面都還沒露”,陸坤吸了吸鼻子,看向劉麗萍道。

“哎,我怎麼感覺,你早就知道這事兒,就瞞著我了?”,劉麗萍手肘碰了碰陸坤的身體,疑惑問道。

“你別瞎想那麼多。再說了,知道再多又怎樣?我可不會傻乎乎地給別人打衝鋒,然後讓背後的人有機會放冷箭”,陸坤捏了捏劉麗萍的下巴道。

“我就怕你抽風,去管這檔子事兒。我們孃兒幾個,可全都指著你過活呢,你可別熱血上頭!”,劉麗萍拍開陸坤的手道。

“我又不是以前還是毛頭小子那會兒”,陸坤翻了個白眼道。

如果是以前沒結婚的會兒,倒是有可能拎起板磚,就跟人放對拼命。

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後,陸坤整個人的心理都在快速地變成熟。

前世陸坤和劉麗萍勞燕分飛,造化弄人的成分佔了很大一部分。

他們不愛對方了嗎?不,他們只是被現實擊垮。

一個男人,在他剛開始面對責任和未來的時候,在他最貧窮潦倒、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卻遇到了最想守護一生的女人,這何嘗不是造化弄人?

......

“葡萄沒以前粉了,木耳也是”,陸坤嘟嘟囔囔了一句。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