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麼是你啊,我說門怎麼給開了?”,陸坤沒開燈,石頭這傢伙進了門才瞧清楚陸坤坐在那兒。

“你這是又上哪喝酒去了,等你老半天了”,陸坤說著衝他招手,示意他過來聊聊。

“嗨,就陪他們喝喝酒,你知道的,反正最後醉的都是他們”,石頭有些得意,嘴角翹起。

陸坤嘴角狠狠抽了下,這還真是,石頭這傢伙喝酒那麼多年,還真沒見他醉過。

“咦,你這是帶了酒來了?”,石頭有些意外。

“啵”,酒瓶子被他開啟。

石頭的面色立時苦了下來,嘴角抽了抽,猶豫了好半響才開口:“你這酒是兌了水的吧?!”

陸坤瞭然,石頭這話是肯定句。

酒是好酒,就是被陸坤特意兌了水,為的就是防止今天晚上自個兒再被灌醉一回。

......

地上有些涼,但兩人都是火氣旺盛的棒小夥,也不在意這個。

陸坤擺開兩隻碗,各往裡倒滿酒。

石頭這傢伙雖然嫌棄陸坤往酒裡兌水,但有酒喝還是不會推辭的。

“幹”,陸坤端起碗,仰著脖子往自個兒嘴裡灌酒。

“哈”,陸坤哈出一口酒氣,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

石頭輕鬆一口乾完一碗酒,看向陸坤的眼裡的帶著幾分探究。

“說說你的事吧。”,陸坤趁著酒勁上來,眯著眼看著石頭。

“我,我能有什麼事?”,石頭往自己的碗裡再次倒滿了一碗酒,笑著說道,眼睛裡的慌亂一閃而逝。

“我好著呢,真的,瀟瀟灑灑”,石頭再次把裝滿酒的碗往嘴邊送。

“你裝什麼裝”,陸坤推了推他肩膀,手指都快點到他鼻尖,“你以為有事瞞著我,不叫我知道,你就很偉大了?”。

“梁觀石,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臭傻逼!”,最後一句,陸坤幾乎是吼著出來的,腦海裡又不禁浮現出石頭揹著他偷偷幫忙還債的事兒,眼睛都發紅。

......

“也沒什麼說的”,石頭這人,人高馬大的漢子,這會兒邊說著邊抹眼淚:“我本來就配不上人家姑娘,強求只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偶爾看到,也吃不到嘴裡......”

“哪家的姑娘?”,陸坤眼神微眯,定定的看著他。

相識這麼多年,陸坤從未看過石頭這副樣子。

他的神情裡滿是疲憊與痛苦。

那麼多年來,石頭無論遭了多少人的白眼,一直嘻嘻哈哈,跟個沒心沒肺的傻子一樣,從不在人前流露半分。

石頭沒有回答,就在那抱著手臂哭。

陸坤有些手足無措,幫他拍拍後背。

許久。

石頭才終於恢復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