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晚上你住我家,咱們哥倆喝兩盅?我待會就準備好材料!”

石頭的臉色滿是喜色,右手在陸坤肩膀上拍了好幾下。

“這可不成,我這剛回家不著家可不行”,陸坤嘴角狠狠一抽。

陸坤算是酒量很不錯的的,等閒三兩斤米酒完全灌不倒他。

但石頭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奇葩,他是怎麼喝酒也不會醉,簡稱“不會喝酒”。

每次和他喝酒的人,到最後全都被他給灌趴下。

當然了,陸坤作為和石頭從小揪草兒比長短,一起長大的兄弟,還是有些特殊照顧的。

別人被灌趴躺地上,也就陸坤能躺床上。

不過,想起每次宿醉之後頭痛欲裂的痛苦回憶,陸坤就不禁頭皮發麻。

“怎麼就不行了,開上手扶拖拉機就不認兄弟了?”,說著石頭都被自個兒的話逗笑。

陸坤:“……”。

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明天晚上再陪你喝吧,今天晚上我得帶帶兩個孩子,這都好些天沒見兩個丫頭片子了,怪想她們的”。

陸坤說著,腦海中都開始浮現出和兩個孩子見面的場景了,嘴角的微笑怎麼也掩不住。

“那行吧,這頓酒就想留著,到時候可不能少。”

石頭握拳就給了陸坤一拳,雖然用力不大,卻把陸坤的後背震得砰砰作響。

石頭白天一般都在補覺,也沒什麼事情忙,和陸坤說笑了大半個小時後就回去幫陸坤帶孩子了。

其實主要就是得看好二丫兒這個瘋丫頭,別一個不注意又讓她闖了禍。

對於大丫兒,陸坤是一百個放心。

大丫兒雖然只有七歲,但已經是個小大人的做派了,平時基本上就用不著父母操心。

一放學回家就做作業,做完作業就幫著父母做家務活,完完全全就是大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將近二十天沒有和兩個孩子見面了,怪想她們的。

陸坤瞧著沒什麼生意了,也就收了攤子,開著拖拉機把這最後的一車沙姜拉到城裡去。

陸坤吃了午飯,就帶著劉麗萍到縣裡的百貨市場逛逛。

陸坤這是想給她們娘仨一人買幾套衣服。

劉麗萍跟著陸坤這麼些年,吃了不少的苦頭,給她買點東西也是應當應分的事情。

剛開始陸坤還在想著給兩個女兒買什麼禮物好,劉麗萍不同意給兩個女兒買其他的花俏東西,但給孩子買幾件新衣裳,她還是很高興的。

倆人挑選了一下午,在地攤上選了不少衣服,和攤主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已經到了傍晚了。

劉麗萍可不能和陸坤一起回村,院子裡那麼多沙姜,可不能讓人給起了。

夕陽餘暉下,陸坤開著手扶拖拉機往平安村趕。

路人們羨慕的眼神,讓陸坤有種自己開的不是手扶拖拉機,而是法拉利超跑的錯覺,心情大好。

就連那車頭不斷冒出的黑煙與“啪啪啪”的雜音,也變得並非那麼難以忍受。

還好趕到平安村的時候已經天黑,不然怕是還會引起好一陣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