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三哥幹嘛呀,我都安排好人手了,又不差那點搬家費。“,陸坤挑了挑眉,有些埋怨自己媳婦這點小事兒還煩勞她哥大老遠地過來一趟。

“你忘了我三哥是做什麼的了?他可是木匠,到時候還能給孩子們打幾個鞦韆什麼?再者說了,怎麼也得讓我孃家人到咱們新家認認門啊,要不然到時候他們找這兒來,找不著咱們怎麼辦?”,劉麗萍伸手從水果盤給陸坤抓了個蘋果。

“瞎操心。”陸坤啃了口蘋果,笑吟吟道。

“鞦韆什麼的,我也勉強算是行家裡手了好吧?那些小玩意我做出來,可比你三哥做出來的精緻多了。再說了,他們要上去咱們新家看看,直接坐車到車站,再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人接他們不久完事兒了。”,陸坤伸手給她撥了撥耳邊的髮絲,語氣之中略帶著幾分寵溺。

陸坤對自家媳婦她三哥劉向北的感官還是挺好的,雖然乍一看這人有些沒正形,但相處下來了就知道,他這人非常的講究和義氣。

劉麗萍耳根子紅了一片,嘴上犟道,“指望你?我還是算了吧。物件兒做出來精緻倒是精緻,可雕塊木頭都雕十天半個月,有這個耐心,乾點兒啥事兒不好啊?”

“你不懂。”陸坤一本正經道,“這叫慢工出細活。你三哥做出來的實用性強,我做出來的藝術性強。“

“得了吧,想要藝術性強的,我還不如上古董一條街那兒挑去。”,劉麗萍說著發現剛剛調的那個臺貌似有個好看的劇,又給倒回去。

“我說你瞎折騰你還別不服。”

陸坤掰著手指頭給她算,“這大老遠的讓你三哥給咱們幹活,刨子是不是得自帶?咱家沒木料,你三哥是不是得自己帶?錘子、釘子、墨線......吃飯家伙都帶上,這大老遠的路,你是嫌你三哥太輕鬆了是吧?”

“......”

“去死!”劉麗萍說不過他,立馬上手,掄起拳頭就在陸坤背上捶打了好幾下。

劉向北的手藝陸坤是見過的,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屬於那種勉強能靠這門手藝混飯吃的那種,想靠這門手藝掙大錢,那就別指望了。

記得當初陸坤想找木頭給大丫兒、二丫兒姐妹倆打張床,弄不到木料,丈母孃讓劉向北偷偷摸摸給打了副床過來。

好傢伙,那做工真的是拙劣到令人難以置信。

儘管是這跟那個時候劉向北剛學木匠活不久有關,但毫無疑問可以說明他在這木匠活這一行的天分,實在是普通。

後來還是陸坤重新修改和磨砂過,那臺小床立馬大變身,變得細巧、精緻、美觀,一改初見是的笨拙形象。

“哎,你給我三哥介紹工作那事兒怎麼樣了?”劉麗萍想起來,初二回孃家那天,自己老爹託陸坤辦事兒。

“放心。”,陸坤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就在貴安縣的傢俱廠上班,聽說還給他弄了個芝麻大的領導崗位,不是什麼辛苦的差事兒。”

其實陸坤當初本來是想讓劉向北在縣上開個傢俱店的,生意好的時候就跟傢俱廠進貨賣,生意不好,閒下來了就自己打傢俱,輕易虧不了。

不過,自己老丈人和丈母孃在這事兒上都不鬆口,堅持讓陸坤先給劉向北找個工作,讓他自己攢錢,要是他有能耐了,到時候自己就能把傢俱店給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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