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是越夜越精神了,硬是睡不著。

“嗯,你唱吧,我認真聽著呢。”,電話那頭傳來劉麗萍溫溫軟軟的聲音。

咳咳。

陸坤清了清嗓子,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唱什麼好。

“媳婦,要不你給我唱一首吧?”,陸坤厚著臉皮道。

電話那頭的劉麗萍小嘴微張,有些回不過神。

“媳婦?”陸坤試探道。

“聽見了。”,劉麗萍翻了個白眼。

“臺上的戲還在唱著,正唱道:

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這青苔碧瓦堆,安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

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鬼夜哭,鳳凰臺棲梟鳥。

殘上夢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換搞,諂一套哀江南,放聲悲歌唱到老......”

自家媳婦一開腔,陸坤就愣住了。

“媳婦,你啥時候學的的這種歌?”,陸坤問道。

“啊?元旦聯歡晚會的時候有個女同學唱的這個,我跟著學了。”,劉麗萍回道。

“離元旦不是還有兩天嗎?”

“是啊,元旦當天放假,難道你還以為元旦晚會是元旦當天舉辦的不成?”

“好吧,我忙糊塗了。”

陸坤一拍腦門,每次完事兒之後,記憶力總是會有所衰退。

電話那頭,劉麗萍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我唱了,你不唱?”

陸坤:“......”。

“那什麼,是不是該休息啦?”,陸坤看了看鬧鐘,時間都往凌晨走了。

劉麗萍有些鬱悶,“我還沒聽你唱歌呢。”

“哎呀,想聽我唱歌,以後機會多的是,明天再說這事兒,明天再說。”

陸坤滿嘴跑火車,“你要是真想聽,趕明兒個我回去了,請上一大幫角兒,吹拉彈唱地,讓你聽個一天一夜。現在時間太晚了,別明天孩子們都起床了,你還癱床上。趕緊休息吧。”

“呸!你才聽吹拉彈唱一天一夜,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啊。”電話那頭,劉麗萍嗔聲道。

“怎麼了?”,陸坤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好端端的,就生起氣來了。

“不是辦喪事了才吹拉彈唱一天一夜嗎?”,劉麗萍沒好氣道。

“我的錯我的錯,純屬口誤。”,陸坤誇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