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吃糖,不要那我就收回去了,反正要抽菸你別找我,我怕你老子老孃來找我的晦氣!”,陸坤笑笑道。

“白給的怎麼不要?”,李開陽臉上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但手上動作卻不慢,立馬把陸坤手掌的糖給抓走。

周圍一些娘兒們見陸坤出來,跟一群老少爺們說說笑笑,也不大好意思留在這兒繼續摻和,絕大多數都回自家屋裡歇著去了。

男人處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如果今天出來處理這事兒的是劉麗萍,在場的這些大老爺們可能不會摻和,但劉麗萍怕是得跟小區裡的長舌婦來一場驚天罵戰才能暫時擺平,一個搞不好還會造成老死不相往來開的局面。

......

“阿爹,我先回去了”,大丫兒抹了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朝陸坤說道。

她下來了已經好一會兒了,花盆砸落造成的現場已經被她給處理乾淨了。

陸坤看向大丫兒,微笑道:“回吧。冰箱裡有西瓜冰,要喝自己拿,別不小心中暑了。”

“哎”,大丫兒臉上露出深深的小酒窩,微笑應道,拿著掃帚和鏟子往樓上走。

......

陸坤跟這群老少爺們閒扯了一會兒,各種葷話滿天飛。

小孩子早就被各家的婆娘或是老子給揪著耳朵拽回去了,反倒是站在陸坤邊上的李開陽眼神越來越亮,聽著各位前輩們透露出的各種秘事或豐富經歷,心裡跟有隻貓爪子在撓一樣。

看著他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樣子,陸坤適時地提出告辭。

本來花盆摔落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更重要的是沒砸傷人,連花花草草也沒傷著。給大家夥兒敬菸,外加承諾以後不再把花盆擺在窗邊,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

才出去這麼一小會兒,陸坤身上的背心就幾乎全溼透,連內褲都黏糊糊的。

“這該死的天氣!”,陸坤低聲罵了一句,推門進屋。

屋裡。

“左手!”

啪。

“右手!”

啪。

“左右手一起伸出來!”

啪啪。

陸坤的神情有些呆滯。

只見劉麗萍攥著雞毛撣子,朝著二丫兒的手心,不輕不重地拍了好幾下,嘴裡還不斷教訓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調皮搗蛋,你要是敢哭出聲,以後每天都收拾你。”

二丫兒的手心起了幾條紅痕,癟著小嘴,眼淚吧唧地掉下,屈著胳膊把眼淚抹掉,沒過三秒鐘有吧唧一顆眼淚掉下來,抹掉......接連重複了好幾遍。

“阿爹......!”,二丫兒見著陸坤終於回來,淚眼再也忍不住,哭得撕心裂肺,攤開紅紅的手心給他看。

陸坤眉毛直跳,自家媳婦這回下手未免有些重了。

陸坤臉色黑黑的,給小丫頭的掌心吹了吹,看向頗有眼色,立馬會屋裡取出紅藥水的大丫兒道:”快帶妹妹回屋,幫忙她擦一下藥水“。

“過了啊”,陸坤的臉色極差,坐到自家媳婦邊上,沒好氣道。

劉麗萍也有些心虛,但還是犟嘴道:“我下手是重了點,但還不是為了她好,讓她長長記性。”

“你知道為什麼花盆好端端地會摔下去嗎?二丫兒那丫頭竟然在窗戶邊撲蝴蝶!這得虧沒鬧出什麼大事兒來,要不然,後悔都來不及......”,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說服力不夠,劉麗萍又補充了一句道。

“......”。

陸坤也是無語,好端端的撲什麼蝴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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