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站裡的大水比一直刷屏,也沒見陸坤露面,過了一會兒也歇了心思。

11月初的安桂,已經有種冷嗖嗖的涼意,別說打赤膊,就是穿著秋冬外套,也覺得格外的冷。

陸坤伸了個懶腰,收拾好桌面的檔案,朝著窗外遠眺,這才發現原來外邊下著淅瀝瀝的細雨。

剛回到家,劉麗萍就從廚房端出一罐羊肉湯來,“快來幫我嚐嚐鹹淡。”

陸坤也了她一眼,沒反應,專注的拿著毛巾擦著沾了雨的頭髮。

“嘿,給點反應成不?”劉麗萍過來,拍了拍他的後背,語氣中帶著些許怨念。

陸坤不慌不滿的扔掉手裡的毛巾,鬆掉腰上的皮帶,往前一跨一捎帶,直接把這女人扛上肩,往屋裡走。

期間,幾個孩子倒是有些好奇要過來,全被陸坤給瞪回去了,“都看什麼看,作業寫完了嗎?”

想了想,怕他們擠對回來,又補充道,“寫完了那就寫兩遍,成天閒出屁來。”

二十來分鐘後,劉麗萍枕在陸坤胸膛上,神情倦怠,“對了,學校那邊今年搞校慶,今兒個一早大電話到家裡來了。”

陸坤嗯了一聲,把指尖的菸灰向著菸灰缸彈了彈,“這事兒我知道了。”

安桂大學今年恰逢建校70週年,據說會辦得很隆重,他這種傑出校友,必然也在邀請之列。

政、商、學界雖然看似不相關,但很多時候又聯絡緊密。

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求結緣,但求不結怨。

“行了,快點起吧,剛才孩子們就喊餓了。”劉麗萍在他的胸膛上輕錘了一下,而後掙扎著起身。

“再來一次,不差那點時間。”

陸坤掐滅菸頭,翻身而上。

客廳。

一家子坐一塊兒吃飯。

“爸爸,我可不可以......”小光頭吃得差不多了,沒心思繼續吃下去,筷子一直戳著一塊帶著碎肉的骨頭,有些猶猶豫豫道。

“可以什麼呀?”

陸坤抬了抬眼皮,有些疑惑問道,手上端著碗喝湯的動作卻沒停。

小光頭身子矮了矮,就跟洩氣了的皮球似的,小聲道,“小馬叔叔說他沒有錢拉電話線了。爸爸,我能不能把錢借給他?”

“他問你借?”陸坤挑了挑眉,聲音高了高,內心則暗道一聲臥槽。

如果說這事是真的,那小馬哥偏小孩錢的黑歷史說不定就要從現在開始了。

社會主義兩個馬,一個把手伸向了女人,一個把手伸向了孩子。

“沒有沒有,”小光頭忙解釋,“是我想給...借給他。”

“你小孩子摻和大人的事情幹嘛?”劉麗萍純粹的不想孩子摻和大人的事情。

陸坤跟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想了想問道,“你借給他?你有多少錢?”

小光頭撓了撓頭,然後噔噔噔跑回屋裡,拿出十幾張存摺,一通檢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只有兩百六十萬。”

陸坤:......

他一時愣住,有些回不過神來。

感情我家孩子都這麼有錢了啊!